幸德海還在揣測著天魔教的意圖,一名雜役緩緩走到了他的身前。
幸德海疑惑的抬起腦袋,卻發現了一張熟悉的臉!
“樊元凱!!!”
幸德海的表情是又驚又怒,總算是獎這個小子找到了。不過可惜是在這麼一個尷尬的情況下,自己淪為了階下囚。
“二長老,好不不見,風采依舊啊!”
樊元凱笑呵呵的說道。
“哼!你這個叛徒!竟然私自盜走了宗門的功法武技!還擅自傳給外人!若是等我出去了,一定第一個把你手刃了!”
幸德海咬牙切齒的說道。
樊元凱無辜的聳了聳肩:“你們這些人,都對我下了通緝令了。即便是我不把功法武技傳出去,被你們捉回去了還能有什麼好下場?索性我們魚死網破了!還不如讓自己瀟灑快活一些!那些功法武技,我可是在黑市上賣了個好價錢啊,哈哈哈哈!”
“你!!”
幸德海看著樊元凱的得意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哦對了二長老,看您這個灰頭土臉的樣子,不會是為了尋找我的蹤跡,才被魔靈抓住的吧??這可真是太諷刺了!想要把人抓,卻被別人抓,哈哈哈哈!”
樊元凱繼續氣著幸德海,也不完全是因為判宗的事,這幸德海在以前就天生一副剛正不阿的樣子,明明不是宗門的刑罰長老,宗門的大小事務他卻都想摻上一腳。簡單的來說,就是多管閒事!
而這一次栽在了魔靈的手中,很大的原因也是因為多管閒事。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樊元凱討厭他並不是沒有道理。
在樊元凱還是游龍宗弟子的時候,就因為調戲過一個師妹,被幸德海撞見,差點打斷了腿。
從那時,樊元凱對幸德海就心懷芥蒂,現在又和游龍宗完全站在了對立面,有這樣的好機會,怎能不出一口惡氣?
面對樊元凱的挑釁,幸德海雖然心裡氣急,但表面上可不能表現出來,否則不就順了這個小子的心意嗎?
突然,幸德海注意到了樊元凱此時穿著樸素到不能再樸素的粗布麻衣,脖子上掛個抹,手裡還提著個水桶,幸德海的嘴角立刻揚起了笑意。
“原來你在這個天魔教中也只是當個雜役啊?我還道你混的多好呢。以後可千萬別說你曾經是游龍宗的弟子,我怕說出去丟臉!哈哈哈哈!”
幸德海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暢快的笑意,這回輪到樊元凱咬牙切齒了。
在天魔教中當了幾個月的雜役,這的確一直是他心中的痛。曾經的他是個多麼耀眼,多麼風光無限的天才,但現在卻只能做個區區雜役?
這些天來,樊元凱一直在心中思索著翻身之計,奈何自己的儲物戒指也被林浪搶走,想要修煉更是沒有時間。
傷口被揭的樊元凱氣急敗壞的說道:“閉嘴吧老不死的東西!小爺我雖然只是個雜役,但好歹還是自由之身,不像你,下半輩子就呆在這裡當個階下囚,直到老死吧!”
聽見這話幸德海微微一顫,他不怕老死,更不怕被天魔教囚禁一輩子。但是現在宗門有危,南域有危,他不能坐視不管,這是讓他最難受的地方。
沉默在二人之間持續了一會兒,幸德海心念一動,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緩緩開口道:“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吧。”
“哦?”
樊元凱微微挑眉,起了興趣。這個老不死身上,還真有很多自己想要的東西。
就這樣,兩人在地牢中交談了很久,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兩人似乎達成了某種交易。樊元凱出來時滿面笑容,幸德海則眉頭緊鎖的垂著腦袋,不知道這樣做是對是錯。
……
時間又過去了一天,林浪幾人最近都窩在自己的住所中修煉。聽雲無影說,護法前些日子下令了,暫時停下教中的一切事物,召集回在外的教眾,似乎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四人就被叫了出去。
當然,召集的人不止他們四個,天魔教上到天煞血鷹以及三位魔領,下到六十九位魔將和數千教眾,卻都集中在了天魔教最大的一個山洞中。
天魔教一共擁有六十九支軍團。每隻軍團都有五十人左右。一共算下來,天魔教的教眾達到了三千多人。並且這三千多人中境界最低的人也達到了御靈的境界。遊靈境更是佔據了五分之一,足有六百多人,再加上六十九位王靈境的魔將,三位聖靈境的魔領以及皇靈境的護法,這些人匯聚在一起,場面甚是壯觀!
這就是天魔教的底蘊啊。即便總部被毀,韜光養晦了幾十年,依舊能凝聚出這麼強大的一股力量。
事物有正面就有反面,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而天魔教很擅長將這股黑暗的力量凝聚起來。現在的教眾看起來人數眾多,但至少有一半都是南域正規宗門裡出來的人物。他們或是本性向惡,或是揹負了血海深仇,或是被人栽贓陷害,但都沒有了去處,只能加入魔教。天魔教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才能在幾十年裡凝聚出這麼強大的力量。
可以說,六十九支軍團中,任意拎出來一隻,都能輕易把朱雀宗踏平!
山洞雖然很大,但數千人同時湧進去,還是稍微擠了些。眾人摩肩接踵,都是拼命伸著腦袋,努力的看向站在最高處的四人。
天山血鷹依舊穿著一身黑袍,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魔泯和魔影兩人斜眼看著對方,一副水火不容的樣子。唯有魔靈從容華貴,今天的她穿了一個紅色的高叉裙,耳上帶了兩個翡翠珍珠,頗有幾分貴婦的氣質。雪白的大腿直接露到了根部,讓這些天魔教眾看的一陣雙眼發直。
不過魔靈似乎習慣了這種目光,她只是淡淡的將眼光瞥向了別處,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天魔教眾全部彙集到了這個山洞內,天山血鷹清了清嗓子,壓低了雙手,示意大家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