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面面相覷,叫苦不迭。
這位賀小姐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出來,她懷孕,他們又不是婦科聖手,去哪裡知道?
倒是閻謹,整日裡強迫著人家姑娘與他纏綿,他不是照樣不知道嗎?
但是保鏢們不敢說。
閻謹想到什麼,找了廚師過來,指著賀初璨病房緊閉的房門。
“這段時間,她的食量就沒有任何變化嗎?”
廚師知道閻謹在氣頭上,此刻顯得低眉順眼。
“賀小姐每日吃飯進食的速度、食量都很均勻,看不出來半點異常,倒是最近……賀小姐養了一條狗,每天會讓我多做一些豬蹄或者肘子拿來餵狗。”
廚師的話,讓閻謹瞬間僵住。
他隱約想到醫生的話……
“胎兒還未成形,母體的腹部被刀子剖中後。
消失的胚胎組織……餵狗……
閻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種感覺攀上他的脊柱,讓他整個人冷颼颼的。
等賀初璨晚上醒來的時候,閻謹就站在窗邊吞雲吐霧,霧氣瀰漫在病房裡,把她生生嗆醒了。
“醫院裡不準抽菸,你懂不懂尊重別人?”
賀初璨懟完,又覺得自己有些好笑,像閻謹這種人,哪像是會尊重別人的?
真要是會尊重她,就不會罔顧她已經有男朋友甚至訂婚的事實,根本不給容忍力。
“第二個孩子了,小璨兒,這是第二個,你到底想怎麼樣?”
閻謹說話間,已經大踏步走到床前,一把掐住賀初璨的喉管,逼得她臉色發青泛白。
他咬緊牙關,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挫骨揚灰,可論愛,他從一開始就是輸的,就是錯的。
“我想怎麼樣?”
賀初璨躺在病床上,麻藥的效果剛過,疼得她渾身疼到爬不起來,額頭山大顆大顆的汗水徐徐滾落到下頜,再沿著鎖骨划進胸口。
“閻謹我恨你,恨不得想把你剁碎了餵狗,這個孩子是你留下的野種,我當然不能留!”
以賀初璨對閻謹的恨,她只恨不能把閻謹五馬分屍,再扔到野外喂狼。
父母對孩子的愛,是愛屋及烏。
可她和閻謹,從一開始就只有恨,又從哪裡來的愛屋及烏?!
“可孩子是無辜的!賀初璨,你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