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根帶著倒刺的鐵絲纏上心臟,深深勒進心房,心頭肉混合著血沫,往地上掉著。
閻謹把菸蒂從嘴角移開,直接掐滅在掌心。
很明顯的灼燒感,他手上的皮肉都燙出了水泡,閻謹邪肆的唇角卻全是快慰的笑。
但是,當他看到賀初璨滿臉不在意的表情,心底的快慰消散了個一乾二淨,只恨不能把賀初璨撕成碎片兒。
“賀初璨,你的心就他媽不是肉長的,以前你喜歡吃哪道菜,吃飯的時候多吃了幾口,我就會努力地學那道菜的做法,頻繁地煮那道菜,直到你厭煩了,膩味到一口不碰。我閻謹這輩子,拼了命地把你覺得最好的一切給你,都給你,我愛得不知所措,你卻恨得自始而終。”
他看著床上的女人,如果不是念在她流產後身體虛弱,他恨不能現在就一遍遍地強要她。
賀初璨第一次流產的時候,醫生就告訴過她,這死女人體虛,如果在這個時候做那種事,極有可能大出血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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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煩通融一下,讓我們進去看看,初璨的情況。”
南辭說著,從包包裡摸出張卡,遞到保鏢的手裡。
卡是秦昱北的黑卡。
保鏢相視一眼,認出這位是鼎盛時代的總裁夫人,猶豫了下,開啟門。
可病房門一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蔓延開來。
白色的病床邊是一灘刺目的鮮血,賀初璨倒在血泊裡,唇色慘白,肚子上插著一把刀。
“姐!”
“初璨!”
“賀小姐!”
賀初錚和南辭嚇壞了。
門口閻謹派來的保鏢也嚇壞了。
以前有個不長眼睛的保鏢,因為喝醉了調戲了賀初璨一句,第二天就銷聲匿跡,失去了音信,據說是被閻謹處理了。
就連賀初璨身邊閻謹安排的廚子,都想方設法只為讓她多吃兩口。
因為只要她吃的飯菜少於閻謹規定的量,廚師就會被開除。
“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叫醫生!”
南辭摁了床頭的急救鈴,但根本來不及,賀初璨身上全是血,把地板都染紅了大片,像是猩紅色的地毯撲在地板上似的。
賀初璨被推進急救室的時候,閻謹趕來了。
“小璨兒,她怎麼樣了?!”
閻謹眼神猩紅,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眼裡是毀天滅地的憤怒與擔憂。
被他揪住襯衫領子的賀初錚,哪怕恨不得一刀捅死他,可看到閻謹凌亂如雞窩的頭髮,還有身上的大灘血跡時,頓時什麼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