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祁言炒魷魚了的康樂這些日子真的是過上了她這輩子最享受的生活。
平靜,沒有工作沒有各種檔案的騷擾,每天一早上醒來不用急急忙忙化妝,就算一覺睡到中午也有足夠的時間泡杯茶後再慢慢化妝。
現在的生活才是康樂一直想要的生活。
雖然她不在的這段時間鬼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但她並不在乎,亂吧,反正她也厭倦了。
知道嗎,因為待業在家,所以有很多時間回想以前的那些事,她發現,曾經的自己好像一直在圍繞著鬼族和陰界生活。
但無論她做了什麼做了多少,別人都不會感激她,甚至覺得那是理所當然的,確實,身為司掌很多事情就是她的責任,但也不是所有事情都是她來管,可她還是這麼做了。
雖然當司掌沒多久,卻依然任勞任怨每一天每一小時每一分鐘的工作,而現在這個剛上任的閻君竟然敢炒了他,那行,結果就只能是陰界一團亂麻,而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都束手無策。
在她這幾年的司掌生活中,康樂制定了一套完全屬於陰界的規則,而祁言作為第一個打破這個規則的人,那麼他就活該遭受現在所遭受的一切。
“早上好啊,今天沒工作嗎?”康樂今天起了個大早。
起床後卻發現了在餐廳倒咖啡的安於瑾,看了下鍾發現都這時間了他還在家裡。
安於瑾順便給康樂也來了一杯,“今天星期六啊,忘了?”
“啊……對。”康樂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頗有些俏皮地道:“待業在家的人總是容易忘記時間。”
提到待業在家這件事,安於瑾覺得自己有必要和康樂好好談談了,因為……
好像最近陰界確實出了很多問題。
他放下了手中的咖啡表情略有些嚴肅,“康康,關於陰界最近的事情……你知道嗎?”
“什麼?”康樂表現得漠不關心,不過安於瑾太瞭解她了。
怎麼說也是自己的枕邊人,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康樂在想些什麼。
“每天都有極惡之鬼越獄,再這樣下去,你曾經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男人的目光中滿是關切,這一點康樂還是很感激安於瑾的。
因為他還在為自己的事情擔心。
沒錯,從前的她為了證明工作上不應該有性別歧視,所以很努力的抓住了那些在三族各地搗亂的惡鬼、極惡之鬼。
但那又怎麼樣,反正現在自己做的一切都被否定了,那麼她就這樣無所謂下去啊。
“它們逃歸逃,不敢在鬼族任何地方搗亂的,它們懂我的規矩的。”康樂喝了一口還冒著熱氣的咖啡,神態怡然。
安於瑾倒是相信康樂說的這套規矩,因為確實像她說的一樣。鬼族天天都在報道極惡之海又有哪隻極惡之鬼越獄了,但從沒有一天報道過關於極惡之鬼的襲擊和破壞案件。
只見康樂很快將杯中的咖啡喝完,用紙擦了擦嘴後邪笑著對安於瑾道:“人族應該是最倒黴的了,因為它們不敢在鬼族搗亂,自然也不會選擇妖族,所以……你懂的。”
那些極惡之鬼不敢在鬼族搗亂無非是畏懼康樂。
不敢在妖族搗亂……肯定不是因為怕安於瑾,而是怕和康樂結婚了的安於瑾會向著妖族,所以不到萬不得已腦子有病的時候絕對不會輕易招惹妖族。
所以倒黴的可不就是鬼族嘛。
安於瑾現在懷疑康樂每天都看新聞,因為人族確實又被她說中了,每天因為抓極惡之鬼忙得不可開交,每天都在報道新的進展。
但他自己也知道,康樂根本不愛看新聞,而且據白雪透露,康樂最近開啟電視機除了看動畫片就是看電影,沒有在新聞上停留過一分鐘的時間。
康樂只是對三族的所有情況瞭如指掌而已。
說不一定,真是她出現的時機不對,如果她沒被選為司掌的話,說不定會在龍骨的事情之後被選為新一任的閻君。
可是康樂一直以來對這些事情都不感興趣,現在既然有祁言代勞了,她高興還來不及呢,可要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給自己放個假。
沒有了康樂的鬼族,已經亂了好幾天了。
一些人因為祁言的能力認定這個男人並不適合當鬼族的領導者,所以,這群人自發組織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反祁言團體,目的就是為了趕他下臺。
他們要的很簡單,要不就祁言下臺,要不就讓祁言請康樂回來。
“”
“難道今天又有極惡之鬼越獄?!”祁言現在每天聽到的都是這個訊息。
他真的需要一點正能量來讓他重新回到那個沒有煩惱的世界,但不可能,現在這個世界就是他的地獄。
秘書點著頭,“除了極惡之海,浴火鬼道的惡鬼也有越獄的,但並沒有成功,現在已經被處理掉了。”
“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去給我買杯咖啡。”祁言腦仁疼得快炸了,但他現在除了忍受還能怎麼辦,路是他自己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