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刺鼻汗味衝進了言止水的鼻子裡,言止水差點吐了出來,可還是忍住,笑盈盈地看著陳無悔。
陳無悔卻受不了言止水了,他的下身起了一團邪火,並不顧及言止水的感受,就奪回自己的衣衫,義正辭嚴道:“止水,真的謝謝你的好意了,但是,請你出去吧。”
言止水的臉早已經紅的不能再紅了,聽到了陳無悔再次提了出來,便剛好擺脫他身上那一股汗味,點頭道:“那麼陳哥哥要一個人洗白白哦,止水喜歡乾淨的陳哥哥。”
目送言止水像個小精靈一般,腳步似乎有些踮起,輕輕地走了出去。
接著陳無悔便洗澡,他洗著洗著,發現了這些撩人的花瓣,苦笑一聲,嘆道:“言止水啊言止水,你到底喜歡我陳無悔什麼呢?”
正想著,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他以為又是言止水,剛喊道:“止水,你——”
黃秋萍的聲音便打斷了他,“我知道你下午練劍了,想必手又破了,門外是金瘡藥,自己塗。”
聽她把話說完,陳無悔愣了片刻,才緩過神來,看了看手上的水泡,才想起來自己握劍的時間太久了,把手都磨破了。上一次磨破的時候,黃秋萍是偷藥鋪裡的金瘡藥給他的,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便過了八年了。
黃秋萍將金瘡藥放在了門檻邊,剛準備離開的時候,見到陳無悔左則的門又開了,言止水一臉無辜地走了出來,他剛想再調戲陳無悔一番,卻沒有想到遇到了黃秋萍。
她和黃秋萍,都因為是於代柔學生的緣故,一左一右,居住在陳無悔的兩側。
黃秋萍本來不打算給陳無悔送藥,可她剛好看到自己櫃子上還放著一瓶,便不忍心見陳無悔受苦,又下賤地給他送了去。黃秋萍心裡暗罵自己,下一次一定不能再這樣了。
只是沒想到在這能遇到言止水,早知道能遇到這個小妖精,說什麼她也不出來了。
言止水一直好奇陳無悔為什麼會對黃秋萍那麼關心,更是玩笑說黃秋萍給他餵了迷魂藥,如今見到了陳無悔門檻上的金瘡藥,便不由分說,搶了過來。
黃秋萍怒了,“言妖精,你憑什麼動我的藥。”
言止水聽罷更開心,連忙把瓶蓋掀開,聞到的卻是一陣再平常不過的藥香,眼神流露出一陣失落,“還給你。”說罷便將金瘡藥丟在了黃秋萍的手上。
黃秋萍白了言止水一眼,正準備走的時候,卻又見到了秦壇。
秦壇手捧一束鮮花,像個白痴一樣,站在那裡,他此趟過來是為了追黃秋萍,這是他每日都要重複的事情,當然,在沒有追到黃秋萍之前,他每日還要做的便是躲在被子裡,想著黃秋萍腰肢扭動的樣子,自行解決邪火。
他沒有想到的是剛巧言止水也在這裡。上一次,他差點就把言止水追到手了,可是言止水及時發現了這傢伙除了有錢,活脫脫是個草包,便瀟灑地把她甩了。這件事情,也成了秦壇心裡的陰影,他恨不得在個沒人的地方,把言止水給脫了。
言止水手捧鮮花,一副花痴樣的秦壇,冷嘲一聲,“秋萍,你的老情人又來看你了,像你這樣的農家女孩也就配得上他這樣暴發戶。”
她說的聲音很低,只有黃秋萍能看得見,還不忘朝秦壇拋了一個媚眼。若不是秦壇被她坑的半死,一定又色迷心竅,傻乎乎地去追她了。
秦壇想此時正是借言止水錶忠心的時候,連忙道:“秋萍,言止水沒你好看,這一次,我是真真正正地喜歡你,和我在一起吧。”
說著已經走上前去,把花遞到黃秋萍的身前。
這是一束妖豔的玫瑰花,大部分女孩子想必不喜歡秦壇這個人,也會接受這束美麗的玫瑰,可是黃秋萍卻粗暴地一手將其推開。
花束便輕輕“砰”的一聲,落在地上,花瓣落得遍地都是,有的落在黃秋萍精緻小巧的印花鞋子上,黃秋萍連忙抖了抖腿,讓它們都在落在地上。她覺得秦壇的東西都是在噁心自己。
同時還要面對言止水的冷嘲熱諷,她的臉青一陣,紅一陣。
以前,黃秋萍在明月樓的時候,以為那群聒噪的婊子就是她這輩子最討厭的人了,可是如今才發現,秦壇才是世界上最討厭的人。
黃秋萍又何嘗不明白,這傢伙口口聲聲喜歡自己,對自己又是送花,又是獻殷勤,無非就是想睡自己。
正在她眉頭不展的時候,陳無悔聽到門前聒噪的聲音,便推開了門,見到了他們三個。
陳無悔的眼睛裡流出一陣驚訝,沒想到能同時遇見他們三個。
四人的關係,錯綜複雜的像一張蜘蛛網:
“秦壇喜歡黃秋萍,黃秋萍喜歡陳無悔,陳無悔喜歡尢思思,言止水討厭黃秋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