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靈見到老陳磅礴的靈炁,越加顯得猙獰,嘴裡喃喃唸叨著:“吞噬,吞噬。”
張佑良則單手摸著吞噬靈的腦袋,戲虐地問道:“被他吞噬了又如何?好比一輩子被人欺負!”
聽完佑良說這些話,陳斗的心裡已經肯定了,他已經不是曾經那個自己的朋友了。
老陳的眼睛裡閃過一抹金光,張佑良見後不僅沒有感到驚訝,反而冷嘲道:“現在我就讓你知道,龍虎山上的功法,也不堪一擊!”
說著猛地竄到了半空中,一拳轟了下去。
老陳開了金光眼,自然靈巧地躲開,找準了時間,一劍劈向他的後背。
磅礴的靈炁卻將張佑良死死地護住,老陳用盡了全力,也沒法破開靈炁的護盾。
張佑良右手悄悄地轉動,嘴上冷嘲道:“看吧,這就是你們修仙者一輩子遙遙渴望的力量,現在卻輕易地被我掌控在手裡。”
說著突然一掌打向老陳的肚子。
老陳整個人在空中轉了一圈,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怎麼,陳鬥,認輸了嗎?”張佑良走了過去,一腳踩在老陳的腦袋上,使勁把他的腦袋往地裡踩。
老陳握緊了拳頭,憤憤道:“佑良,不是你的東西,遲早有一天會害了你。”
張佑良冷哼一聲,轉而單手抓住老陳的腦袋,道:“我現在就吸光你的靈炁,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現實!”
說著單手爆發出一陣強大的吸力,他背後那團吞噬靈又再次出現,發出猙獰地笑容。
陳無悔見自己的父親被欺負,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肉裡,溢位絲絲鮮血,咬牙切齒。他知道,自己和蔣勁松都不是張佑良的對手,現在出去,只是送死。
老陳眼裡的金光卻忽然大漲,怒吼一聲,“陰陽錯!”
接著整個人便閃身到了張佑良的身後。
張佑良壓根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感覺一柄劍刺穿了自己的身體。他回過頭,冷冷地看著老陳。
老陳喘著粗氣,喃喃道:“張佑良,這就是你看不起的龍虎山的力量。”
張佑良卻忽然發出一聲冷笑,接著竟直接從自己體內,抽出了老陳的木劍。他的胸前,立馬有了一個大窟窿。可是源源不斷的靈炁,立馬又把那個窟窿給補上。
“十萬年吞噬靈,恐怖到了這個地步嗎?”老陳心想,下一秒就感覺一隻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嚨,快要窒息。
張佑良瘋狂吸食著老陳的靈炁,手臂上青筋鼓起,眼神中盡是貪婪。他一邊吸食,一邊冷嘲道:“陳鬥,我不會殺了你,我要把你送到那批人的手裡。讓你和你苦命的妻子一輩子飽受折磨。”
看到了父親痛苦不堪,又聽到了母親的蹤跡,陳無悔再也忍不住,噙著眼淚,要衝出去。
蔣勁松卻死死地按住陳無悔,聲音很急促,卻很輕,害怕張佑良聽見,“陳無悔,你給我聽著,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現在出去,阿爸的苦心就白費了。”
陳無悔被他捂著嘴,仍努力掙扎。
蔣勁松下了狠心,猛地抬手,一掌打在陳無悔的後腦勺上,陳無悔當場暈了過去。
蔣勁松的眼淚也嘩啦啦地流了出來。他不能理解,像老陳這樣一家老老實實本分的人,命運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他們?
終於老陳像個枯葉似的,癱倒在了地上,張佑良一把將他拎起來,走出門外,慢慢消失在無窮無盡的黑夜中。
現在整個靈全城主府,陳無悔和申宏倒在了地上,申牆則是身體破了窟窿,也倒在了地上,血流了一地。空氣中,瀰漫著鮮血的味道。
安靜的夜晚,突然響起了蔣勁松再也遏制不住的哭聲。
蔣勁松捫心自問,自己的父母親死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難過,感受到的只有憤怒,報仇;可是在今天,老陳被領命人給抓走了,他感受到的是無盡絕望,難受,他知道,在這個世界想要安身立命,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背起陳無悔,蔣勁松便默默地朝飛仙城走去,他看著黑黢黢的穹蒼,罵了一句,“老天爺,既然你不仁,我蔣勁松,便要和你鬥到底!”
第二天,陳無悔從昏睡中醒來,看到了衛飛仙以及蔣勁松。
蔣勁松看著陳無悔,欲言又止,他知道,陳無悔現在肯定恨自己當時為什麼不和他一起救老陳。
果不其然,陳無悔憤憤地說:“蔣勁松,我把你當兄弟,結果呢?!”
蔣勁松也握緊了拳頭,“陳無悔,你成熟一點,那種情況,我們兩個出去,都得死!”
陳無悔內心幾十年的憋屈,瞬間爆發了出來,“你怕死,我不怕。我的母親不在了,我只有一個父親。現在,因為你的懦弱,我的父親也不知道去哪了!”
說著眼淚嘩啦啦地流了出來。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表現的真像一個廢物!”蔣勁松衝過去,拎起陳無悔的衣領,看著他眼睛上淚珠,轟地一拳錘了過去。
陳無悔本來躺在床上,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拳,被錘到在地。立馬翻身起來,壓在蔣勁松身上,也是赤裸裸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