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汴公子叫汴一弦妹妹,陸九也是長大了嘴巴,道:“你是女孩子?”
“滾!”汴一弦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陸九。
說完她便拉著陳無悔的手,欲轉身離開。
陸九吸了口涼氣,喊道:“汴一弦,你現實一點吧。到頭來,我們都會敗給命運!你身邊的少年,遲早也會變得和我一樣!”
汴一弦惡狠狠地看著陳無悔,問:“喂,陳木頭,你會為了一千兩拋棄我嗎?”
陳無悔被這眼神嚇得一哆嗦,連忙搖了搖頭,“不會。”
看著他們如此曖昧親暱,汴一柱長嘆了口氣,“我愚蠢的妹妹,你什麼時候才會相信,這一切,早已經是命運註定了的事情。陸九會獲得冠軍,而你也會嫁給上官皇子!”
汴一弦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他也不知道那麼一天若真的來臨了,她能怎麼辦。
陳無悔卻停下了腳步,看著汴一弦,冷聲道:“陸九不會獲得冠軍,而一弦,也能走一條屬於她自己的道路!接下來要挑戰陸九的,是飛仙城·陳無悔。”
汴一弦感到陳無悔的手從自己的手裡掙脫,看了過去,陳無悔已經一步一步走向了擂臺上。
“蚍蜉撼樹。”汴一柱冷嘲一聲。
汴一弦卻淡淡回到:“我相信,他能贏。”
陳無悔站在擂臺上,木劍握在手裡,“簌簌”的劍意開始圍繞在他的身邊。
一開始,陳無悔便動了殺招,因為他知道一但讓陸九聚炁,自己根本沒有反擊的機會。
陸九還沒有發覺【無雙劍意】已經圍繞在他的四周,微微挪了挪腳,褲腿就像被刀切了一般,整整齊齊地落在了地上。
看到自己碎了的衣衫,陸九也知道了陳無悔這無雙劍意的厲害。想要退後,可是感覺到後腦勺一陣陣涼意。“好厲害的招式。”陸九早些年闖江湖,也算見多識廣,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古怪的劍招。
他的周身爆發出一團白色靈炁,靈炁碰到了劍意,立馬發出激烈的碰撞,“哐當”作響。
“轟”的一聲,陳無悔連退三四步,拿著梨花劍的手微微顫抖。
陸九冷笑道:“可惜了,你的炁太弱,劍炁根本困不住我。”
說著便一拳頭打了過來。
“陰陽錯,錯五行。”陳無悔伸出兩根手指,巧妙地錯過了陸九的炁。
兩團白炁打在了陳無悔的身後,地面立馬裂開一道碎紋。
這倒讓陸九有些害怕,他喃喃道:“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此刻西涼王府,範源正站在一位器宇軒昂的中年男子身旁,兩眼眯著,看向記憶珠,記憶珠裡,陳無悔的各種招式都被放大般地反覆播放,範源終是恍然大悟,道:“大人,他大概就是木劍陳斗的兒子了。按照上頭的要求,位於一級通緝令,見到了便可殺死。”
汴之渙輕輕吸了口涼氣,道:“倘若他不是陳斗的兒子,我們沒有殺他的必要。倘若他是陳斗的兒子,萬萬不能殺。”
範源很少犯迷糊,此刻卻一臉茫然,“為什麼?”
汴之渙順著西涼王府的大門,看向蒼宇,兩眼凝重,“九劍者,老天師,這些無垠世界裡的巨擘,都和陳鬥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整個帝國,都因他們岌岌可危,我們若冒然出手,豈不是槍打出頭鳥了。其他三境的境主,可是巴不得我們犯些過錯,好至我們於死地呢。”
範源點了點頭,記在了心裡,深深佩服境主的雄才偉略,透過記憶珠,他們把目光又放在一身乞丐裝扮的汴一弦身上。
範源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境主,小姐她怎麼辦?”
汴之渙也是嘆了口氣,他身為境主,可以說隻手遮天,可是對於他的女兒,他也很頭疼,“隨她們去吧。”
汴之渙是真的愛張華年,身為境主的他,在張華年死後,竟然終生沒有再娶。愛屋及烏,他同樣愛著兒子女兒。對於女兒汴一弦嫁給上官星宇一事,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對還是錯。
“這樣下去,你的靈炁會被耗盡。”
汴一柱眉頭緊皺,提醒到。
擂臺上,陸九喘著粗氣,手上的炁斷斷續續地出現,他必須得承認,自己的炁快要被陳無悔這個混蛋給耗盡了。
看著陳無悔站在那,兩根手指豎了起來,陸九喃喃自語道:“聽名字好像叫做【陰陽錯】,媽的,以前怎麼都沒有這麼古怪的招式。這少年的身上,究竟還有多少寶貝。”
陳無悔知道陸九開始著急了,他也有些急功近利,想要立馬解決 戰鬥,可是他剛挪了挪腳,便看到陸九手裡炁猛地漲了起來,這就說明陸九還藏著不少的炁,等著自己送上門。
他知道自己拼炁肯定拼不過陸九,便一忍再忍。
陸九見陳無悔一直站在那,自己向左走,他便向左看著,自己向右走,他便向右看著,不免火冒三丈,罵道:“你當真是個無恥之徒,就等老子先手你好反打是吧?!”
陳無悔悻悻地笑了一聲,那模樣分明在說,“那不然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