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太監正在給蒼皇藍上藥,見到了突然闖入的鐸一真,正欲大呼侍衛,卻被鐸一真搶先一步一手一人捏碎了他們的脖子。
那兩個人頭落在了蒼皇藍面前。
蒼皇藍瞪直了眼,目光順著那人頭的下落而移動,似乎整個人因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呆了。
或許,是因為蒼皇藍根本就沒想到,有人居然可以沒用靈力就這麼輕易的捏碎兩個人的脖子。或者,更是因為如何也想不到,居然一天之內,有兩個傢伙敢動他這位蒼皇神族的高貴公子。
這兩傢伙還是他一向看不上的冰荒破落戶和西域蠻夷。
一時間蒼皇神族貴公子呆住了,居然連自己身處險境都忘記了。
“你,真沒看見殺你之人?”鐸一真拎起了蒼皇藍的頭髮,他手上沾著的血汙和碎肉一點一點落在了蒼皇藍的臉上。
那黏糊糊溼漉漉的觸感,讓蒼皇藍的神智終於回來了,他顫抖了起來,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你,你你,是是誰?你敢,動我,我找我爹……”
第二個“爹”字還沒說出口,鐸一真就一拳頭狠狠打在了他的臉上,瞬間打落了他的五六顆牙齒,打塌了他的面骨。
鐸一真最不怕的就是威脅,最厭惡的也是威脅。
可以和他動手,可絕不能威脅他。
“兩隻豬蹄全沒了,背後中一刀,至少被砍了有兩刀,或者三刀,為何不和你爹爹說實話?”鐸一真接著問道,“你就算是頭肥豬,兩三刀功夫,稍微扭扭你這肥腰看他一眼,還是做得到吧?”
“唔……嗚嗚嗚嗚……嗚……珞……我要,珞……”那蒼皇藍居然大哭了起來,眼淚鼻涕和血汙混在一起,那樣骯髒狼狽。
“珞?珞什麼?”鐸一真來了興趣。
“你去死,去死!你們都去死!!去死!”蒼皇藍不知拿來的勇氣,撕聲竭力的吼了起來。
鐸一真見他破罐子破摔的樣子,自知問不出什麼來,又不能任由他大吼下去引人過來,抓著他頭髮的手狠狠一甩,順手就抽出蒼皇藍公子在牆壁上掛著的一把用來欣賞把玩的刀來,乾淨利落地砍下了他的腦袋。
然後鐸一真將刀子狠狠插進了他的頭顱,扎進宮殿的地上。用宮殿內的簾子隨意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微笑著走到緊閉的門前,拉開門,好整以暇地望著站在門外的男子。
“別來無恙,連戈將軍。”
……
“別來無恙,慕容將軍。”
鐸一真抱著雙臂,笑望著面前那個身著黑色盔甲,面帶黑獅面具的高大男子。
那通身黑色的高大男子立在那裡,如同一座鐵鑄雕塑,也如同一尊神祗,令人安心,令人敬畏恐懼。
天統神帝蒼皇傅一曾有言,方天畫戟不折,未央城門不破。
對於未央城,這個男人就是神,未央城的城門,蒼皇神宮重地的守護神。
這個人,鐸一真打小佩服。
都說西域太子爺目中無人,傲慢猖狂,瞧不起除他自己之外的所有人。
其實這只是那些不如他的人因為心底的憤憤不平而生出的錯覺。
鐸一真並非一味的自大,只是少年天才,立於天啟之巔的他,能讓他打從心底佩服的人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