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見閆作沉吟片刻。面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笑鬧的表情。娃娃臉上滿是嚴肅。“看來你是已經知曉自己中了毒了。”
季錦抽回手腕。臉上還是一貫的假笑,透露著幾分的漫不經心,“不過是用了一年的血吸草,好好養養便也罷了。”
閆作卻不似季錦般不在意,“你可知再用幾年那血吸草,你便會氣血耗盡,你竟還如此漫不經心。”說著竟是認真的生起氣來。
季錦嘆了口氣。這是閆作是真的生氣了。可不似先前那般好哄。
閆作雖然是喜歡玩鬧,性子活潑。現在是將自己當成了自己人,見自己這般不注意自己的身體,估計是真的氣急了。
前世自己就因為沉迷學醫,後來經常自己試藥,灰灰都要氣的閆作幾天不搭理自己。
此時看著閆作這般申請,臉上也是不敢再掛著假笑。換上一副真誠的面孔。
“這府中的兇險氣勢是不弱於父親再疆場上的。我必須要處處小心。若是服藥,難保就不會被有心人看出什麼,再設計算計我。”說著也是擺出一副萋萋苦苦的神情。
看見季錦不復·初見時的強勢。閆作心裡也是一陣難受。心道是世家女子,果是不易,閆作也不敢再兇,只是仍是不滿的冷哼一聲。
季錦眼裡卻是閃過幾分狡黠。前世每當閆作與自己生氣,自己便是這副神情,他便不在那般氣惱。果然重生來依舊管用。
心裡微嘆。自己這重生一世,竟是越來越個孩子了。也罷也罷,難道還真像前世那般固執死硬不成。獲得開心自在些便好了。
閆作冷哼一聲,到底與其是軟了下來,還帶有幾分微不可察的心疼,“你這藥以後便交給我來負責。我倒要看看,有誰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動手腳。”
看著面前的季錦,閆作也是想起自己原來還在閆府時的家中姊妹,活得也是這般小心謹慎。
季錦眼睛一轉,繼續道,“想來還要拜託閆大夫一件事,幫我救治一個人。”
閆作卻是有些無奈,“總歸我已經答應了你,成為你季府的府醫,救治你季府中人也是我應做的事。”
季錦輕輕拿起桌上的白芷,細細嗅了嗅。
惜菊在旁邊溫柔笑道。
“雖說讓閆大夫有所不知你當季府的府醫。可你瞧著這府裡的主子哪個不都有自己專屬的府醫。你看你來了這許久,可曾有人尋你去治過病?”
閆作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怎的忘了,這並不是閆府。閆府因著本就是太醫之家,便並沒有府醫一說。
自己也是想當然的以為了。這般想著,臉上也是閃現出幾分微紅。掛在他還有些嬰兒肥的臉上實在是有幾分可愛。
季錦見惜菊告知完,眼裡也並不因他不知曉這些約定俗成的小事而恥笑。
“我想請你去幫我救個人。”季錦已經收起臉上的假笑,手裡也不在擺弄桌上的藥材,端坐著嚴肅道。
“你本就身上時有些醫術的,且醫術不凡,怎的還要來求我?”一談到正事,閆作也是收起了臉上的羞澀。
到實在是有些不解。雖說季錦好似不想被別人發現她的一身醫術。可卻時瞞不了他的。
那血吸草已經屬於稀有藥物。便是古書,也只有寥寥幾本上有記載。便是尋常醫者,也是瞧不出來的,更惶談會治了。
可季錦卻是連自己的中毒程度都是一清二楚。剛剛拿起草藥來辨認年數的方式也是在正規不過。動作更是熟捻無比。
“這病乃是腿疾。早年被門派用特殊方式挑斷了腳筋,這若是醫治,卻是需要你閆家的九針絕技。”季錦也是無奈道。
自己對這九針實在算不得精通。說也奇怪,自己一向是學什麼都精通。就連那武藝也是稍有精通。若是自己沒有尋來閆作,自己動手便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