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伏掌門所說,我九峰山是睦州地界最大的勢力,能做掌門的必須得是力壓群雄,否則難以服眾,也會令九峰山陷入萬劫不復。
想必諸位也知道,我兄長就一個閨女,就是我侄女裘清瑤,可說實在的她年歲尚輕,必定難當大任,我作為長輩,不能坐視不管,所以這次將會由我和清瑤爭奪掌門之位。”
他這一番話,陳三都傻眼了,那是當真想抽自己一耳刮子,看看是不是在做夢啊,這他娘厚顏無恥的見多了,如此這般不要臉的,還這麼冠冕堂皇的,這是要上天啊……
裘清瑤就站在邊上,不太想說話的樣子,眼裡充滿了悲傷,完全沒有半點要爭奪的意思。
這丫頭長得倒也算得上清秀,是那種小家碧玉的型別,可生在這種宗武世家,清秀的長相之下,眉宇之間則多了一些英氣,並不顯柔弱。
眾人也俱是眉頭緊皺,那些弟子也都開始議論紛紛。
雲女山那幾個女弟子直接不平道:“這不是欺負人嘛!”
“就是,還叔父呢。”
“九峰山的掌門不是傳承的麼,他一個叔父如何來爭奪?”
“話不能這麼說,誰讓裘金龍沒生個兒子呢。”
“可這……”殿內紛聲四起。
龍棲門掌門駱申大聲道:“裘執事,此事恐怕不妥吧,方才伏掌門也只是詢問一番罷了,怎麼你還當真要奪位不成?
九峰山的掌門可是歷代傳承的,你這麼做……恐怕會惹人非議啊。”
“確實,我九峰山的掌門之位確實是代代傳承,可到了我兄長這有兩件事是和此前完全不一樣的。
一來我兄長並沒有兒子,只有清瑤一個閨女,二來九峰山的歷任掌門接掌九峰山之時都已經年過三十,清瑤這才十七歲,說實在的裘某也是迫不得已。”
乍一聽好像還挺有道理,可陳三心裡明白,這什麼裘金虎的就是‘耍流氓’呢,和個小丫頭爭奪…那直接宣佈不就完了……
“這話說的,你作為執事,由你來輔佐這丫頭不就完了,待十年八年的她照樣是個像模像樣的掌門,你這麼一摻和,日後的掌門不就成你裘金虎的子嗣了?”廖掌門陰陽怪氣道。
這話說得裘金虎牙關緊咬,雖理是這麼個理,可這話也太難聽了。
“廖掌門,你這話不對吧,縱使日後掌門成了我裘金虎的子嗣那又如何?我裘金虎是外家麼,我姓的裘字和我兄長的不一樣麼?”
“你這是強詞奪理!分明就是想自己坐上掌門之位,什麼姓裘不姓裘的,你和一個小丫頭那叫爭奪麼?直接說你來當掌門不就完了麼,何必來這一出。”
“有理!”裘金虎這有理二字是直接把眾人說懵了。
隨後裘金虎繼續道:“廖掌門那意思不就是我侄女清瑤完全無法勝任掌門之位麼,恕裘某直言,我也是這麼想的。
雖會背上罵名,可我裘金虎不可能讓祖宗基業毀在我還睜著眼的時候,所以此事才要來找諸位做個見證,我相信大哥也會同意我這麼做的。”
陳三擰著眉頭,心中感覺不妙,這什麼裘金虎的竟是能黑白顛倒之輩,不說技法實力,算上這謀略,恐怕那
小丫頭更是沒什麼希望了。
被他這麼一說那廖掌門又懵了,撓著腦袋,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半天沒說上來。
裘金虎沒有等待,拱著手和眾人說道:“不管如何,我們九峰山的掌門之位定是我和我侄女相爭,為了公平起見,不妨由各位掌門親自出手如何?”
“我們親自出手?”幾位掌門驚訝道。
“我若和清瑤動手,定會有人說我勝之不武,到時候指不定傳得多難聽,倒不如由幾位掌門代為出手,這樣定會公平一些,諸位心裡的疑慮興許也能一掃而空。”
不得不說,裘金虎已經謀略好了全盤,此事擺明了就是要坑她裘清瑤的。
看向一旁沒有說半句話的裘清瑤,陳三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自己從小沒了爹孃,這種無人相幫的時候一點也不少,那是種什麼感覺陳三自然是清清楚楚,感同身受。
就在他想著該如何幫這丫頭的時候,裘清瑤說話了。
小丫頭抬起了頭,看向眾人,“我聽二叔的,此事理當這麼做,否則九峰山的威名定會受挫。”
陳三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眼神之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神識之中陳婉兒冷冷道:‘你瞎激動什麼,先看看再說。’
‘這什麼裘金虎的欺人太甚了,我小時候也被人這麼欺負過,我這不是看不過去麼!’
‘有這功夫還不如趁亂找找那九羽封妖塔在哪,我感知了許久,完全沒有感知到。’
‘我也納悶呢,不會是藏在什麼陣法中了吧,那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