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燃方丈單手行了佛禮,躬身道:“青衣道長,老衲有禮了。”
“大師不用客氣,不知大師是不是南訶寺的方丈?”
“老衲法號正燃,正是南訶寺的方丈,不知道長大老遠的來我南訶寺有何貴幹?”
“既然是方丈大師,那我就開門見山了,不知南訶寺的僧人為何要假冒我茅山道士去村裡妖言惑眾,損我道人的名聲?”
楊成子此言一出,眾僧人皆是一愣,特別是正燃,彷彿楊成子上來就給他將了一軍,殺了一個猝不及防,讓他有些意想不到。
下一刻,正燃方丈笑呵呵道:“道長,飯可以亂吃,可話不能隨便說,凡事要講個人贓並獲,我佛門和道門井水不犯河水,這麼一盆子髒水潑在我們南訶寺頭上,是不是有些太蠻橫了。”
“方丈大師果然世俗,想不到人贓並獲這種公堂之上才會出現的言辭竟然會出現在大師口中,今日真叫我大開眼界。
既然方丈說要人贓並獲,那就把剛才回來的那兩個和尚叫出來吧,他們在井盤村裡說的話我可以一字一句的和他們對證。”
“一派胡言,什麼井盤村,我們寺裡今日並沒有僧人出去,寺中百姓求籤拜佛來的不少,忙活都來不及呢,哪有這閒工夫出去。”
“好!方丈就是方丈,當著誅天神佛的面說起妄語來臉不紅氣不喘,我若是沒有親眼看到,還真就叫你們蒙過去了。
當日這位通燃大師來我茅山之時我便說過,地不地界的我茅山無暇顧及,可若是你們敢做一些喪良心,謀害百姓的髒事,我定會來討要個說法!”
“你……你是茅山掌教,我敬你三分,可你說的話別欺人太甚了,也不看看說的是什麼,張口就來,我南訶寺豈容你這麼汙衊!”正燃方丈死不承認道。
通蟬也附和道:“道長,你不會是見我們南訶寺的香火旺盛,所以眼紅起了歹心吧?我們當日可是說好的,茅山好歹也是一方道統,怎麼自己說的話都不敢認麼?”
說到這,邊上的那些武僧已經橫眉怒目,一個個的法棍墩地氣勢洶洶,一副膽敢冒犯我們南訶寺,定將你打入十八層地獄的架勢。
楊成子自然不會怕這些武僧,看著正燃方丈繼續說道:“我再問一次,你們為何要去那些村裡,毀我道家的名聲?”
正燃方丈眼中,楊成子言語淡定卻是不怒自威,年紀輕輕,身上的氣勢飄然不定,那股浩然之氣已經蓬勃到了一丈開外,讓人心靜神明妖邪退散的程度。
“妖道!胡言亂語,我南訶寺是清淨之地,豈能容你這妖道在這胡攪蠻纏,撒潑打諢,武僧,將他轟出去!”
說罷,那幾個武僧便到了前頭,揮棍而上,大步朝楊成子攻了過去。
楊成子終究沒能問出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這事是他親眼看到的,不可能有什麼錯。
至於他承不承認並不重要,而且真正的佛門六根清淨,性情溫和,更不會因為他說兩句就動手,這些人就算是真和尚,也是一些根本沒有潛心修佛的僧人。
武僧攻來的一瞬楊成子金
光大盛,本就是來討要說法的,既然不願意好好說,那就對不住了。
本就浩氣巍然的楊成子在金光大盛的一瞬更是氣勢滔天,一把接住了武僧揮來的木棍,靠著內勁便轟然折斷。
橫掃千軍落葉起,僅一招,幾個武僧全部倒地散開,長衫飄然的楊成子只在一瞬便展現了無可撼動的實力,令正燃有些吃驚。
沒想到這年紀輕輕的掌教天師竟然這麼厲害。
下一刻,躲在暗處的那些僧人從四面八方一哄而上,有些是法僧,有些是武僧,其中不乏幾個大武僧,鑑通也在其中。
數十人攻向楊成子,鑑通幾人人未落地已經開始結起了金剛手印,落地一瞬,三尊怒目金剛霸氣凜然。
手中降魔杵、金剛鐧俱是凝如實質,其中一個泛著佛光琉璃,讓楊成子感到有些棘手。
豎指心念一動,數十道符咒從懷中躥了出來,繚繞周身,暗器一般咚咚咚的朝著來人打了過去。
符咒雖然是普通的符咒,可符咒所能展現出來的力道是看施咒之人的,倘若這施咒之人是茅山掌教,縱使那符咒之力再弱,也可能會死人的。
楊成子眼中有些淡然,沒有半點慌張,符咒先打靠近的人,雖是功夫了得的武僧,可符咒這種東西直擊魂魄,僅片刻十來個人應聲倒地。
倒地之後的武僧痛苦萬分,有些更是昏厥不醒,這大大的出乎了正燃和通蟬的意料。
三個怒目金剛同時掃向楊成子之時,楊成子不慌不忙,乾天八卦天象大陣霎時開陣,腳下方圓兩丈之地,出現了巨大的八卦大陣。
“巽為風,雀攬天樞。”
巽位變換到楊成子腳下之時,楊成子眼神冷峻,其中一個喚出怒目金剛的大武僧背對著楊成子,出現在了身前的巽位之上。
“乾為天,力挽天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