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時間,水銀池裡開始出現了變化,七具屍身幾乎同時浮了起來,六男一女,水銀不斷從他們的口鼻處流出,沒一會七人便完全浮出了水銀池。
是前些日子綁了陸雙霜後被三大宗門近千人圍剿困殺的閔茹嫣七人,此時此刻七人面如死灰,卻已經沒了之前的傷痕累累。
臉上身上被刺穿的傷口都已經被縫合了起來,身上的衣裳都已經換成了天機閣的黑黃長衫,半黑半黃的長衫,讓幾人從遠處看去如活人一般。
就在三人覺得可能要前功盡棄的時候,七人同時睜眼了!
外殿,傅伶戴著假面一手背在身後,站在石柱邊上閉目凝神,眉宇中看得出來此時的傅伶陽氣極盛。
方才煉化七星屍甲跺地請屍的梁康從暗道之中走了出來,傅伶並沒有睜眼,梁康走到他邊上拱手道:“大掌司,七星屍甲已經煉成。”
“還真煉成了,真是天佑我天機閣,一會找幾個人試試這傳說中的七星屍甲。”
“是,一會我就去安排,殺梁奎他們的那三個人怎麼辦,那小子是玄天宗的人,恐怕我們奈何不了他。”
“無妨,想辦法把他騙過來就行了,派人盯著,看看有什麼接觸的人,從那些人身上下手,問題應該不大。”
“是,大掌司英明,其他兩人就這麼放過他們麼?”
“那個女的想辦法給我抓回來,另一個隨他去,若是碰到,殺了就殺了。”
“是,屬下告退!”
梁康退出大殿,大掌司傅伶抬頭看著石柱上的日月星辰若有所思,他也沒想到傳說中的七星屍甲竟然在他手裡煉成了。
假面之下眼神興奮異常帶著魔性,充足的陽氣讓他意氣風發,七星屍甲的煉成對天機閣來說意味著什麼,他比誰都清楚。
數百里之外,一滿身瘡痍傷勢不輕的年輕人回了御魂宗宗堂,此人就是陸穿雲,御魂宗最有望成為宗主的其中一人。
一改以往的作風,做起了一些比較危險的任務,在他看來自己之所以差了陳三一大截,興許就是以前過的太安逸了,只有拼死搏殺才能在生死一線中成長,以前的先輩不都是這樣的麼。
這一次陸穿雲接的任務也確實棘手,去西景的一個地方取三大高手的性命,傳言中三人是屠殺了數千兵將的狂人。
本該由其他兩個師兄弟同去,可陸穿雲愣是不顧阻攔一個人去了,屠祿山見他受了刺激的樣子便隨他去了,在他眼裡這小子天資縱橫,就是脾氣倔了點。
想得通的時候倒也和常人無異,可若是想不通或遇上事了,那是十頭牛也不一定能拉回來。
從軒轅白蒼那知曉了三人竟然沒拿回天機匣,自然也知曉了是陳三挫敗了他們,對於陳三,屠祿山也看到了七八,但這七八也足夠挫敗陸穿雲了。
此番他這般勉強自己,傻子都看出來是因為陳三的出現,陸穿雲是屠祿山的弟子,跟隨自己已經好幾年,這小子自視甚高,有時候還目中無人,這點他還能看不出來麼。
看到傷痕累累的陸穿雲來見他,屠祿山笑道:“你小子瞎著急什麼,不要命了?”
“師傅,那三人都被斬殺了,雖然受了一些傷,可此行受益匪淺。”
“受益自然是好的,可你傷成這樣不得養著?太激進了恐怕只有壞處沒多少好處。”
“徒兒明白這個道理,我不打算養傷,都是些皮肉傷,沒有傷筋動骨不需要養著,以前是我太懈怠了,還好發現的早,否則日後恐怕坐不穩宗主之位。”
此話一出口屠祿山有那麼一剎的眉頭微蹙,點著頭說道:“好小子,你來宗堂的時候就大言不慚說有朝一日要坐上宗主之位,原來你還沒忘記。”
“從未忘記過,只是一直跟著師傅修行,做的任務也不是很難,過的有些太安逸了,我應該和其他門人一般去歷生死才對。”
屠祿山點了點頭,“想我輩年輕時候哪日不是打打殺殺,你就算不說,再過倆月我也打算讓你去接一些難度高點的任務,既然你自己有了打算那就這麼做吧。”
“師傅,玄天宗的新晉門人陳三你可知道?”
“知道,小試落秋奪魁的那小子。”
“那師傅可知道他到了什麼程度?”
“軒轅宗主和我說了,那小子好像快要躍四魂斬仙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