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眼睛瞪得溜圓,沐雪萍懷疑的問道:“真的假的,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啊?”
“嘖,不是說了我是暗部麼,我十一二歲就進了暗部,哪有功夫和你們這些小屁孩玩。”
“你真偷了什麼鎮山法器啊,你不是偷人才被玄天宗追殺的麼?”駱西風震驚道。
“我偷個屁人,姑娘滿大街都是,我用得著偷麼……”
突然駱西風想起了陳婉兒的話,‘他是為了救他媳婦才來御魂宗的。’
陳婉兒對他說過不能和人說,否則會親手要了他師妹的命,愣是憋著沒再問半句,就想聽聽這傢伙怎麼忽悠師妹。
反正他是琢磨明白了,陳三就是要當上宗主,這樣才有機會救他媳婦。
沐雪萍不知道這事,繼續問道:“那你偷來的法器呢?”
“那琴啊,這麼大一個,你們看不見麼?”
“這破琴還能是鎮山法器,你說給誰聽呢?你說裡邊那刀我還信一些呢。”
“不不不,刀只是掩人耳目的,琴才是鎮山法器,等我恢復了魂基,我就能在宗堂里布下這件法器,到時候……”
“到時候什麼?”
“到時候就不用怕幻妖了,所有讓人迷失幻境的妖氣在宗堂裡就沒有用了。”
“啊?那我幻妖不也沒用了。”
“你有我倆護著呢,瞎激動什麼,實在不行我讓靈虎晚上睡你邊上,開門一看嚇都能把人嚇死。”
“你還別說,我聽師傅說黃權爺爺就是因為所有門人都被妖氣迷失了心智才會死的,你這琴要是早點拿回來就好了。”
見沐雪萍有些傷心,陳三笑呵呵道:“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早點拿回來也沒用,我魂基受創駕馭不了,等我恢復了,以後宗門裡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真的麼?”這一說說的小丫頭眼淚都下來了。
陳三抽著嘴,“真的真的。”
就這麼給糊弄了過去,小丫頭腦袋簡單,不深琢磨,陳三說什麼她自然就信什麼,別說她,若是駱西風不知道陳三的事,那什麼破琴的,連他都信了。
……
廟吉鎮上鄭家簪飾鋪裡,鄭庭韻站在櫃檯邊上一臉憂愁的喝著茶,不知道的看那一臉苦相,還以為借酒消愁呢。
買賣上鄭庭韻算是家底頗豐眼光獨到,雖然有常青松壓著,但鄭家的買賣做的一直都不錯。
愁得自然不是買賣上的事,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他看上常玉都不知道多久了,上門提親都已經去過兩次,平日裡也沒少和常青松喝茶談天,可就是得不到這常大小姐和常老爺的賞識。
此前聽說常府已經有了姑爺,打算要擇日成婚了,躁動的心倒也死的差不多了,知道常家姑爺是個道士,他還特意去看過楊成子。
一看不得了,相貌堂堂器宇不凡,要不常家能一直看不上他麼,相比起來自己似乎只多了一些家產,論長相自愧不如,論學識人家能說會道也不比自己差,聽說還武藝高強。
關鍵的關鍵,常玉有事沒事就會抱著他的胳膊,那親暱的樣子著實能把人氣死。
就多些家產有什麼用,常傢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銀子和家產,那一段時間鄭庭韻都喪氣的很。
索性離開了廟吉鎮一段時間,跟著商隊做買賣去了。
要說也不知是他和常大小姐緣分未盡,還是常家那姑爺和常大小姐緣分已盡,回來時候聽說常家都翻天了,常玉不認楊成子了!
從小到大好訊息聽了不少,能讓他興奮的一夜睡不著的,恐怕也只有這件事了。
再後來楊成子就走了,這一走他倆不就徹底玩完了麼。
甭管是藕斷絲連還是分道揚鑣,只要他鄭庭韻在那人回來之前成了常家姑爺,也就沒其他人什麼事了,就是長得再好,再氣宇軒昂學富五車都晚了。
想法是不錯,可法子是一點也沒有,而且常大小姐,這個他認識了好幾年,等了她好幾年的常大小姐,似乎是性情大變。
也不知是碰到她的時候心情不好還是怎麼滴,少有好臉色的時候,以往去常家雖然也不太會和自己說話,可常青松讓她出來見見人她還是願意的。
可自打那人離開之後,鄭庭韻去了好幾次,正兒八經的只見到了一回,而且沒說兩句話就說頭疼回屋了。
好東西搭了不少,可人家壓根就不領情,不止不領情,還不是很待見的樣子。
就說上次自己挺聲而出還被人給打了,那丫頭半句話沒有,轉身就離開了,這常家的教養都沒有了麼,還是對他有什麼不滿的地方,琢磨來琢磨去的,那是一臉的苦相。
女掌櫃自然知道東家心裡在愁什麼,好生勸解道:“東家,你可別這麼愁眉苦臉的,若是被哪個大小姐看到了,原本可能還好的心情,一下子就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