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陸開元打著哈欠,迷迷糊糊的從屋裡出來,看到廳堂裡碎了一地的瓷器碗碟,打哈欠的嘴都沒顧上閉便傻在了那。
“哥哥哥,這這這什麼情況?我們才買的,就被砸了?”
“嗯,砸了,買的不夠好,下次換好一些的。”
“你砸的?”
“不是,周秦氏砸的。”
“周秦氏!哪來的周秦氏?”
說了一半,陸開元一愣,“這屋的女鬼叫周秦氏?哥,你和她說上話了?”
“嗯,不止說上話了,她就站在你邊上。”
陸開元尷尬的朝邊上瞥了瞥,“沒有啊~”
“廢話,你看得見麼,趕緊的,等你許久了,婉兒姐,幫我把花壇裡的東西取出來。”
“好的。”
陳三話音落下,一個絕美的冷豔女子出現在陳三的身邊,秦知畫的眼前,那蓬勃而出的靈氣著實把她嚇了一跳。
陳婉兒單手做起勢,伴隨咔嚓咔嚓的聲音,花壇裡樹根藤條竄了出來,如同一棵樹在幾人眼前拔地而起。
藤條之上沾了很多泥土,在那泥土之中,陳三和陸開元都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個方角,上邊似乎還有符文刻印。
有點像道士看風水時手中拿的圓盤,那東西看泥巴塊的大小,應當是菜盤子大小的一個方盤。
陳三看向周秦氏問道:“是這個?”
“是,就是這個東西。”
陸開元打了一桶水,將那東西洗了洗,果真如猜想一般,書冊大小的一個方盤,上面有浮雕,像是兩個趴著的老虎,周邊是亂七八糟的符文刻印。
背面刻著一些字,年代太過久遠,那些字大多已經看不清,翻過來看,倒是挺像陸老給蛤蟆刻得困魂咒,差不多的排布。
陳三將東西塞進了包袱裡,便和周秦氏說道:“若是真有邪物在這些東西里,我便讓他們毀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走了。”
“多謝公子。”
秦知畫行了個禮之後便消失不見,陳三揹著包袱和陸開元朝宗堂走去,一路上和陸開元說著昨晚發生的事。
走出沒多遠,陳三便在屋子的那個方向感知到了淡淡的鬼氣,心中便是八分確定,周秦氏沒什麼特別的,沒有鬼氣定是因為包袱裡的哪樣東西。
到了宗堂,兩人像沒事人一般直直的便想朝黃管事待的那屋走,可剛踏進外堂沒走兩步,一個粗糙的聲音響起。
“包袱開啟,放在茶桌上。”
陳三和陸開元一愣,四處張望沒見著人影,堂裡就他們兩個,一時之間四目相對,沒什麼反應。
“哥,是在和我們說不?”
“嘖,好像也沒有其他人吶!”
“那開啟不開啟?”
“不知道啊,要不開啟?”
陳三擰著眉將包袱放在了茶桌上開啟了,雜七雜八的十多樣東西,陸開元倒還沒仔細看過,便仔細的看了起來。
“後退一步。”
聲音再次響起,兩人照做,只是陳三不斷張望著,這人到底在哪呢……又沒暗格又沒隔牆的。
過了許久,那粗糙的聲音再次響起。
“走吧,陸老已在黃管事屋中等候,日後此等邪物需讓黃管事報備。”
一聽此等邪物,陳三和陸開元俱是一愣,因為兩人都沒察覺出這些東西有什麼不妥。
陳三趕緊收拾了起來,匆匆的趕去了內堂。
陸老前腳剛到,陳三和陸開元后腳便敲門了,門還是陸老開的,可把這老頭給急的,沒顧上他倆,眼裡只有那包袱,人還沒坐下,包袱先給卸下了。
黃管事搖著頭捋著鬍子道:“陸老啊陸老,你說你都這歲數了,你急什麼,東西就是給你看的,慢慢琢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