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法子可比他原來的好多了,若是放米缸裡,那男的還不一定吃得到呢,但若是在床上,這對姦夫**總得躺上去吧,若是還敢上嘴,毒死這倆不要臉的。
打定了主意便想著多買一些,掌櫃自然是不同意,可架不住黃大財‘財大氣粗’,又找了個像模像樣的藉口,說是家中老鼠實在多,不願意天天來藥鋪,也免得掌櫃麻煩,掌櫃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次給他拿了四五包。
回到家中趁著黃英出門,便琢磨起怎麼將這砒雙弄床上,還得人看不出來才行,琢磨了許久,突然看到被褥上的破洞,裡面有些棉花已經鑽了出來。
就這一個破洞,黃大財一下子便琢磨明白了,放床褥子裡不就行了,面上看不出來,人躺在上邊多多少少又能蹭到,脫光了那蹭的還更多!
掀開了床褥子,將四五包砒雙全都撒了上去,可這床不小,四五包壓根不夠,又去了幾家藥鋪,同樣的說辭,順順利利帶了二三十包砒雙回來。
勻稱的這麼一撒,大功告成,攤上了床單褥子那是一點都看不出來,用手一拍一陣白霧便轟的一下揚了起來,可把黃大財開心的,就算弄不死他們也爛死他們!
這世道便是如此,他黃大財可以去青樓找那些姑娘翻雲覆雨,流水潺潺,他媳婦就不能和別的男人共赴雲雨,就覺得髒,不乾淨,這叫什麼理!
也是黃大財命該如此,命中無財偏偏他爹孃給他取了個名字叫大財,有什麼用,該一清二白還是一清二白,沒有半點變化。
命數承載不了那飛來橫財,那便只能是飛來橫禍了,窮了一輩子,苦了一輩子,三世因果都已註定,逃脫不了。
只是這輩子又害了兩條人的性命讓其多了一份惡果,十八層煉獄的煎熬那是逃脫不了的,該受的得受,該罰的得罰,黃泉之地自有憑斷。
下輩子投了胎還要還上輩子的因果孽債,一報還一報,何必呢。
交代完一切,黃大財如釋重負,他知道楊成子不會再給他超度投胎,死後開了天地大道也知道兩條人命因他而死,他現在也投不了胎了。
一臉無望的看著楊成子,眼神之中沒有一絲絲的希望,他知道楊成子不可能將自己魂飛魄散,等他的必定是十八層煉獄。
如陳馨猜想的一般無二,幾乎一絲不差,楊成子也沒再說什麼,拿出了一張黃符,咬破手指畫了起來。
最後一畫落下,楊成子抬手黃符跟著其手指飄向了困陣中的黃大財,“轟”的一聲燃燒了起來。
燃燒殆盡的一剎那,“噌噌噌”的鎖鏈聲傳出,黃大財沒再說一句話,消失在了楊成子的感知之中。
之後三人商量了一番,此案並沒有直接的佐證是陳三殺的人,黃家也已經沒人,不會有人來伸冤。
這件事衙役捕頭也不可能找出殺他們的兇手,十有八九知縣是會不了了之的,最多也就是個懸案。
以常玉的猜想,知縣判了懸案,陳三應該明天就能回了,沒他什麼事了,只是住一晚估計他睡不好。
第二日一早,常青松便去了衙門找縣太爺喝茶,這事要想快些解決還得要他出面才好使。
趁著常青松和知縣說得正歡,楊成子和兩個丫頭便想去牢裡看看陳三。
陳三四仰八叉的睡在藤網之上愜意的很,這大牢像是他家一般,絲毫沒有半分的不自在。
也怪不得他,牢裡什麼東西沒有……蜘蛛、老鼠、大黑蟲、蜈蚣,髒臭就不說了,光這些小東西就夠人受的。
實在沒辦法,陳三才讓陳婉兒弄了幾根藤條出來,看著像是網一般,陳三就這麼躺在了上頭,雖然大黑蟲還是不少,可總比地上好多了。
和陳婉兒說了大半宿的話,幾人進來,陳三也沒聽到,枕著手翹著腳睡得正香,三人看得也是眉頭緊皺。
看樣子還能多待幾日,三人對視一眼,默契的很,兩個丫頭幾乎同時裝腔作勢的大哭了起來。
特別是常玉,那小眼淚流的收都收不住,像是哪個對她很重要的人要死了一般,哭的可傷心了。
陳三迷迷瞪瞪的也是被兩丫頭嚇了一跳,一骨碌坐了起來,見她倆哭成這樣,楊成子又眉頭緊鎖,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你你你們哭什麼?趕緊把我弄出去啊!”
常玉哭的不行,一抽一抽的沒說話。
陳馨隔著木欄柵抓著陳三的手,抽泣的說道:“知縣不讓你走,現在全鎮的人都咬定黃大財的媳婦是你殺的,知縣說要斬了你!”
陳三聽不太清陳馨哭哭啼啼的話,可知縣要斬了他倒是聽得清清楚楚。
“別別別啊,我又不認識她,我殺她幹什麼!你們給我解釋解釋啊!”
還是陳馨哭的那個傷心,“你忘了你怎麼進來的?”
“我……啊呀!那那那那那那那常玉,姑奶奶!你讓你爹救我啊!你爹肯定能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