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黃符之上顯現出了奇怪的紋路,楊成子咬破手指一張血符畫在了紋路之上,之後便將黃符收入了懷中。
在灶頭間的水缸邊上,找到了黃大財所說的那個泥人,拿上泥人給了常大福幾張黃符,收了銀子,楊成子便回宅院了。
那泥人和附著黃大財魂魄的血符分開收了起來,剛看到泥人那會,楊成子也是眉頭緊皺,這泥人的模樣,也太像散財童子了,怪不得黃大財身上會有隱約的仙靈之氣。
回仁馨堂的路上也是一番感嘆,這一個普通人,命裡若是無財哪受得住這般突如其來的財氣,不短命遭了橫禍才是說不過去。
原本應該先超度這黃大財的,可接下來幾個時辰都不適合超度祭祀,只能先給他放著,等晚些時候再說了。
到仁馨堂的時候,常府的下人正好拿飯菜過來,有陳三喜歡吃的大鴨腿,說是好久沒吃了,讓常玉特別吩咐廚子做的。
小柳兒看著鴨腿那小嘴饞的沒少嚥唾沫,常玉挑了個最大的給了她,可把陳三羨慕壞了。
吃完了飯,仁馨堂便提前關門了,休息一會,下午去山上採些草藥和靈芝。
上山的路上,陳三說起了賣藥丸的事情。
兩個丫頭羞的不行,特別是陳馨,這買賣行不行她心裡最清楚,上山這腿還軟著呢,當陳三說買一兩一顆,十顆十五兩的時候,兩個丫頭也是一愣。
一來這藥丸的本錢並不大,一兩一顆他賣的也太貴了,一盒子藥丸本錢也就一兩多一些,二來陳三這小柳兒教的珠算那是著實看不明白。
陳三也懶得和她倆丫頭解釋,得到了她倆的應允就行了,因為藥丸還得她倆搓,楊成子也不搭話,容易引火燒身。
四人在山上待到了快天黑才下山,實在是難得上一次山,來仁馨堂看病的人很多,草藥用的很快,需要的草藥實在是太多,兩大籮筐,兩個男人一人一筐正好滿滿當當。
這些草藥大多還要曬乾切成段,繁雜的很,好在有方琴幫忙,沒事的時候切切藥材,倒也不累,只是無趣,不過方琴不愛說話,比起掃地擦洗,她似乎更喜歡切切藥材。
下了山,常老爺請他們大夥吃飯,幾人把方琴和小柳兒也一同拉到了常府,小柳兒倒也無所謂,小丫頭懂事的很,到哪吃都行,只是方琴有些不好意思。
吃飯的時候,常青松得知方琴母女住在仁馨堂裡,畢竟只是個藥鋪醫館,地方也不大,不適合住人,便讓其母女一同搬到了楊成子他們的宅院裡,那屋子空著也是空著。
方琴本是拒絕,可常青松和楊成子執意如此,也就勉強答應了,這個可憐的女人並不貪心,她不貪圖高床軟枕,只要有一瓦遮頭,娘倆能有口飯吃足以。
吃完了飯,回了宅院,下人早已給方琴娘倆收拾好了屋子,軟和的棉被可把小丫頭高興壞了,謝過常玉,謝過眾人,方琴帶著小柳兒便早早的睡了。
不知是何時患上了頭疼的毛病,年嫂只要是稍許勞累,那腦袋便一抽一抽的疼,有時候半炷香,有時候半個時辰。
陳馨也沒辦法,脈象來看只是有些勞累,並無大礙,紮上幾針便能緩解。
大多數時候,年嫂天黑沒多久便早早的睡了,少有摻和他們幾個的時候。
常玉破天荒的跟著回了宅院,隨著常玉的到來,楊成子心中已經翻起了滔天巨浪,大晚上的不回自己屋子睡覺,跟著來了那可是大事不妙。
四人坐在了凳子上,面面相覷,心中各有所想。
陳馨看著她的常玉姐姐笑得眉眼彎彎,常玉看著楊成子,一副今天看你往哪跑的樣子,陳三看著桌上的那個木盒子,眼裡已經出現了滿滿一盒的銀子。
楊成子則在琢磨怎麼敷衍這常玉大小姐呢,還好大早上的陳三想到了用鬼遮眼,要不估摸著今晚自己就混不過去了。
陳馨給每人倒了一杯茶看著楊成子說道:“公子,今天老常家那事怎麼樣了?麻煩麼?”
楊成子慌亂的抬起了頭,引得兩個丫頭噗嗤一笑。
“不麻煩,不麻煩,只是這鬼物有些特別,帶著仙靈之氣,我正要讓陳三看看呢。”
說著便起身將那符咒和泥人拿了出來,四人看得也是一陣驚詫,常玉好奇的問道:“這泥人是什麼名堂?”
楊成子撓著腦袋說道:“這鬼物叫黃大財,這泥人就是按照他的模樣捏的,裡邊還有他的指甲和頭髮,還有生辰八字。”
兩個丫頭聽了是一陣頭皮發麻,陳三也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