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公一聽是那瞎子和剛才那鬧事的人也是一激靈,眼神之中顯露出了驚嚇,好在是猜到了,要不一會又被他們這夥人給收拾了。
連連點頭說道“有有有,那倆公子都在呢,我帶公子你上去找他們?”
“嗯,再好不過了,那走吧。”
陳三說是說走,可手上的碎銀卻沒有要給那龜公的意思,那龜公也是盯著那碎銀等陳三給他呢,哪知道陳三把碎銀又揣回了懷中。
氣得那龜公事後罵罵咧咧的罵了這‘孫子’整整一天。
帶上了樓,龜公說是兩間屋子,陳三一聽也是眼睛都沒瞪出來。
心裡琢磨著,這道士可以啊,堂堂常家大小姐細皮嫩肉的他不要,跑青樓來找刺激,山上的牛鼻子都這麼倔的麼?
陳三也是想要探個究竟,沒去呂開泰那,直挺挺的讓那龜公給帶到了楊成子在的那間‘**閨’,一廊子的春宮圖看的陳三一柱擎天不說,鼻血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敲開了楊成子的房門,楊成子臉上帶著胭脂唇印的就來開門了,長衫倒是沒脫,就是頭髮那亂糟糟的樣,看上去真像是發生了什麼。
見陳三來了也是趕忙把他拉了進來,這一進又把龜公給撂在外頭了。
又是半個時辰……
客棧裡,常玉把上清劍擦的鋥亮,陳馨也是氣得直咬牙,圓桌上密密麻麻的百十來根銀針根根豎起,全部紮在了桌面上,那桌面上只是鋪了一層布料,厚實的木頭面也是擋不住這丫頭髮洩的怒氣。
“還等不等了?”常玉一臉埋怨的問道。
陳馨噘著小嘴氣呼呼的說道“不等了,他們兩個就是活膩歪了,都是瞎子給帶的,怪不得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氣死我了。”
“走,要是敢在床上,我用他師祖的劍…我當場砍死他!”
“這樣太便宜他們了,先扎他個……”
兩個丫頭一個手裡拿著上清劍,一個手中拿著銀針皮卷,怨氣沖天的就殺向醉裡望春樓了。
差不多快要吃飯的時辰了,車水馬龍的,人還挺多,只是這兩個找事的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老鴇本來在外頭招攬客人呢,一眼便看到了來勢洶洶的常玉和陳馨,生怕‘他倆’鬧事,趕緊給攔了下來,要不這一天的生意真給他們幾個人給攪了。
“兩位公子,兩位公子,你們這是怎麼了,怒氣衝衝的,是我們哪個姑娘怠慢你們了麼,瞧把二位給氣的。”老鴇賠著笑臉說道。
姑娘們見兩人手中拿著劍也是不敢上前,原本花枝亂顫的身姿和此起彼伏的撩騷聲也是一下沒了響動,都紛紛看向了‘他們’。
“不是怠慢,是你們這青樓開到頭了。”常玉兇巴巴的說道。
那老鴇擰著眉頭有些不高興,可還是賠著笑,“公子~我們有話說話,有事說事,怎麼我這青樓就開到頭了?我們怎麼惹你了?”
“你這青樓進了不該進的人,你們更是眼瞎放了不該放的人進去,今天你們倒黴了!”
老鴇定神一聽,眼前這公子竟然是個姑娘,再一打量身旁這位,水汪汪的大眼睛,合著兩個姑娘來找事了,既然你們言辭不善,那也別怪老鴇我不客氣了。
和那龜公一般,鼻孔朝天一臉不悅的說道“我們青樓開門做生意,哪有什麼不該進的人,兩個黃毛丫頭別在這裡撒野,要不一會眼瞎的就是你們了。”
老鴇話一說完,那幾個壯碩的打手又從裡邊出來了。
兩個丫頭見那老鴇看穿了她倆是女兒身,心裡也是有些發虛,又出來這麼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心裡不免慌了起來,要是光那些姑娘,上清劍在手,嚇都能嚇死她們,哪知道還有幾個男人……
一時之間兩丫頭也是有些進退兩難,騎虎難下了,打是肯定打不過的,那幾個男人比她倆高了一個頭不說,人還多,跑吧,腿短不說,相公還要不要了!
正在常玉咬牙切齒的時候,那老鴇朝後退了一步,厲聲喝道“給我轟出去,哪來的臭丫頭。”
話音剛落,那幾個打手便烏殃烏殃的圍了上去,一聽老鴇說是丫頭,更是底氣十足,便是要上手,常玉也不是吃素的。
“不要過來,啊~”
叫的人頭皮發麻不說,那沉重的上清劍在眼前也是一陣亂揮,差點沒傷到陳馨。
可姑娘終究是姑娘,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哪有什麼能耐,沒揮砍幾下。
“咚”的一聲,上清劍便直直插在了地上,手上沒勁了,被幾個男的笑話了一番不說,有個打手還一把抓住了常玉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