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哥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來的路上還擔心著呢。”
“沒事,放寬心,有他在你們一路坦著呢,他為人和善就是掉錢眼子裡了,什麼事都談銀子,這個你們日後肯定會領教,不過這人肯定沒問題。”
“對了,他那眼睛什麼情況?看他面相並沒有殘相,他怎麼總是閉著眼睛?”
“啊喲,老弟你這道士算是半仙兒了,他眼睛瞎沒瞎你都能看出來?”
“哥哥說笑了,我只是琢磨不明白,他眼睛好好的,為什麼總閉著。”
楊時遷嘆了一口氣,“這事啊,我本來不能和你說,這是人家的私事,和你這麼一說倒變得像是在人家背後嚼舌根了,但你們接下來要一起去普賢寺,知道了也好,免得你們無意間戳到他的傷心處。”
“傷心處?”
“嗯,他的髮妻死了以後他就沒睜開過眼睛。”
“為情所困?他媳婦怎麼死的?”
“仇殺,這小子以前太張揚了,做事還不用腦子,仗著自己是化三境的高手目中無人,惹了不該惹的人,那姑娘也慘死在了那人的手上。”
“不該惹的人?”
“這個就不告訴你了,你也不認識,那時候他也沒有入宗門,但那個人是宗門的人,這小子一個人差點把人家一個堂給掀了,最後是雷鳴堂用銀子把他保下來的,整整八千兩!”說著楊時遷還用手筆畫了一下。
“八千兩?”楊成子也是有些驚訝。
“嗯,八千兩,誰讓他是化三境呢。”
“化三境是什麼境界?”
“你不知道化三境?”
“不知道。”
楊時遷靠在了楊成子的耳邊輕聲說道:“我們堂主就是化三境,你自己琢磨。”
楊成子聽他這麼說也是一驚,“那我們這賞銀一二百兩會不會有點少?”
“少不少那是他的事,他樂意,你管他少不少,總之不要提他媳婦就行了,別的沒什麼,那你們說好了沒,什麼時候出發?”
“我們約定了三天後。”
“那就對了,這不是走鏢去了,剛才我沒碰到他,不然他應該會和我說這件事,想不到他竟然知道普賢寺,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是啊,找來找去竟然還是在你們雷鳴堂,早知道我就在這懸賞了,興許這會都到了。”
“怪哥哥我,我也快個把月沒見到他了,我幫你打聽了幾個人都沒打聽到,誰知道偏偏是這個出遠門的,真是造化弄人吶。”
“怎麼,他才出遠門回來?”
“誰說不是呢,吏部尚書陸大人之前來玉臺鎮了,待了也沒幾天就要回去,知縣不放心便讓我們雷鳴堂的人給他護送回京了,他就是其中一個,才回來沒兩天呢。”
“這麼說他救了陳三之後就走了?怪不得現在才揭懸賞。”
“陳三?不就是娘裡娘氣的那位麼,呂開泰還救過他?”
“嗯,當時在落滿樓吃完飯,回去在橋上碰到了鬼物,我分身乏術,兩個丫頭和陳三便掉河裡了,呂開泰正好路過就把陳三給救上來了。”
“什麼!救了陳三?兩個丫頭不救,救陳三?”
楊成子有些尷尬,“兩個丫頭倒是會些水性,都沒事自己上岸了,陳三他不會,喝了個水飽差點沒淹死,這不多虧了他路過,撿回陳三一條小命。”
楊時遷也是一臉嫌棄,“你這朋友也真是個寶,這年頭還有男娃不會水性的,怪不得娘裡娘氣的,合著沒臉告訴人家他不會水。”說著還搖起了頭。
“我也納悶呢,我去過他們陳家鎮,有溪水,也有深潭,這傢伙竟然不會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