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大哥成了親,喝完喜酒裴天晴便要走的,可過段時間便是他們孃的忌日,兄弟倆商量著索性再住一段時日,過了孃的忌日,上完墳再走。
之後只要裴天明沒有木匠活,兄弟兩個便是不醉不歸。
裴天晴是買賣人,喝酒應酬少不了,酒量可比他哥大多了,只要他哥一醉他便想方設法的鑽他嫂子的被窩,直到有一次,那殷盈滿意的戳穿了他,兩人便正式走上了通姦的道路。
後來為了方便行事,沒過多久那裴天晴便把買賣從外地轉到了玉臺鎮,開了間鋪子,就是現在那間,三人就像沒事人一樣生活在一起,要不說裴天明老實呢,從來也沒往那方面想過。
天天住在一起,直到孩子大了一些需要個屋子了,裴天晴才和裴天明商量著搬出去住,就這樣他哥還沒同意,又住了一段時間才搬的。
可無論什麼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菜總有揭鍋的時候。
原本接了個活要出去一天的裴天明,半道上回來拿把鋸子,還沒到家,老遠便望到殷盈出了門,他那親弟弟就在一旁,兩人有說有笑的,不知道要去哪。
裴天明也是納悶,這會孩子估摸著在睡覺,他倆這是要去哪?還說說笑笑的,怎麼他倆倒像是一對呢。
心裡琢磨著便跟了上去,不跟不要緊,一跟不就綠了麼,跟到了一家名為春熙樓的酒樓,兩人沒有在下面吃東西,直接上了樓。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幹啥?要說這裴天明也是愛鑽牛角尖,愣是等了快一個時辰,殷盈和裴天晴一前一後出來了,一個往東一個往西像是不認識一般便離開了,氣得那裴天明牙咬的咯咯響,拳頭攥的死緊。
可畢竟沒親眼看見,誰知道他們到底在幹什麼,裴天明便想了個招,要是他倆真有什麼試試便知。
過了幾天,找了個由頭邀裴天晴來家喝酒,幾杯黃湯下肚便靠在桌上沒了動靜。
裴天晴笑話了一番,兄長的酒量怎麼越來越不行了,而這天賜良機他怎麼會放過,熟門熟路的摸到了嫂嫂床上。
一陣嬌喘不息,深入交流,床上兩人便氣喘吁吁地沒了動靜。
屋外的裴天明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活王八算是當定了,可顏面對他來說很是重要,出去接活的時候別人都得喊他一聲裴木匠,要是這事捅出去了,以後別人不得叫他裴王八了,那抬轎的呂轎伕不就是這樣變成呂王八的麼,從那以後可是一輩子都沒再抬起頭來。
大不了以後再娶個小的,那賤人倒是便宜她了,留著洗衣做飯帶帶孩子總也比丟了顏面的好。
裴天明強壓著怒火,心裡盤算了很久,這事暫時就當不知道了,想著放過他們,只是咽不下這口氣,鑽起了牛角尖,開始琢磨這賤人到底是認錯了人還是和小叔子通了奸。
本來這事就這樣過了,裴天明都打算放過他們了,可是人死多是因話多,不過到了他們家倒是不一樣,話多的是那對狗男女,死的卻是這個裴王八裴天明。
屋裡兩人躺了一會便說起了情話,這一說說的裴天明當場失去了理智。
從自己媳婦嘴裡說出了養了這麼多年的孩子竟然不是自己的,兩人還一唱一和,自己這個名正言順的丈夫竟成了多餘,氣得那裴天明拿起斧子便衝了進去,揮斧便朝裴天晴的腦袋砍去。
要不說命由天定不隨人願,裴天晴不是習武之人,照理來說斧頭朝著腦門落下來,沒有活下來的機會,可偏偏那裴天明一斧頭砍在了頭頂落紗帳的床架上了,力道還不小,一下子斧頭還拔不下來,他則被裴天晴一腳踹翻在地。
見親哥起了殺心,那裴天晴可沒有跪地求饒,拔下了那把斧子便朝著他親哥的腦袋掄去,就那麼一下,鮮血四濺斷了氣。
殷盈自然是嚇得魂不附體,捂著嘴差點嚇瘋了,裴天晴看著滿地血也是慌的不行,喘了幾口粗氣便緩過了神來,開始安慰起殷盈。
吩咐殷盈拿了床被單便把裴天明裹了起來,院裡挖了一個坑便把他親哥給埋了,最後還不忘把那把斧頭扔到了坑裡,過了很久心裡覺得彆扭還在那地方種上了一棵樹。
怕引起鄰里的懷疑,那裴天晴還當著一些人的面演了出戏,在屋外揹著一個包袱朝屋裡告別,像是要走了一般,殷盈在屋裡附和著,之後便揹著包袱離開了,到了鎮外換了身衣服趁著天黑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