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老婦人又去掃墓了,兒子媳婦也在,雖然糕點米酒還是兒子放的,可墓碑上的那條裂縫已經能插進銅錢了,這自然也引起了老婦人的注意,但兒子說的不錯,老頭總不能害他們,這事又撂下了。
第三年老婦人又來了,米鋪那天比較忙,兒子和兒媳婦都沒來,老婦人見那墓碑上的裂縫已經能插進小樹枝了,心裡也是有些著急了,聽只聽過裂縫的,可這縫隙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回到家中便和兒子說了此事,兒子這一兩年為了這事也是憂心忡忡,雖說是好兆頭,但縫這麼大下去也不是個事啊。
便找到那個風水先生請他過去看了一看,風水先生沒看出什麼名堂來,倒是給他們吃了個定心丸,讓他們做好發財的準備,風水先生都這麼說了,他們自然高枕無憂,又過一年。
今年便是第四年,前些(rì子,老婦人和她兒子兒媳給他家老頭去掃墓,到那一看,三人傻眼,那墓碑像是被撕裂一般,那道淺淺的裂縫已經能放進一個小娃娃的拳頭了。
這會他們全家都不淡定了,哪是要發大財的徵兆?再這麼下去,明年再來的時候恐怕墓碑就要裂成兩半了,嚇都能嚇死個人吶。
那風水先生肯定是不能再請了,去年就沒看出什麼名堂來,今年再請來費些銀子是小事,要是有什麼問題,搞的陽人不得安寧,那可就是大事了。
說來也怪,要說是真如古話那麼說的,可他們家還是守著一間米鋪,生意也沒好到哪裡去,要是有什麼問題,家裡也沒發生什麼家宅不寧的事,總的來說,這事聽著讓人汗毛豎起,又有點讓人哭笑不得。
楊成子聽著也是一頭霧水,以前不是沒發生過墓碑開裂的,但真要有什麼事,定會有其他異象,而且墓碑也並不會像這樣越開越大是個什麼事呢?
陳三聽了老婦人的事,也是徹底打消了認乾孃的想法,心裡瞎琢磨,這老頭是要幹啥呢?把自己大門扒開了,是想要出來逛逛麼?
陳馨和常玉膽小,聽的頭皮發麻,小手都握的緊緊的,大氣不敢喘一下。
老婦人也是無奈,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不管怎麼樣,總得再找個人來看看吶。
這不前些天楊成子又是斬妖又破冤案,名聲大噪,連乞丐都知道翠微樓住著一個厲害的斬妖道士,老婦人便拿著銀子,急匆匆的尋了過來。
正當老婦人唉聲嘆氣的時候,楊成子將桌上的銀子推回了老婦人的手中。
老婦人萬分驚訝的看著楊成子,問道:“小道長,怎麼?這事你
幫不了我嗎?還是我給的銀子太少了?我可以再拿一些來……”
“不不不,婆婆,銀子你先收著,無功不受祿,我們先過去看看再說,興許有什麼別的緣由,要是真出了什麼問題,倒時候再給也不遲。”
“這……這好嗎?”
老婦人有些驚詫,這鎮上從來都只有先給銀子再辦事的,楊成子這麼客氣的,還是頭一個。
“你先帶我們去看看吧,我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你們家並沒有什麼家宅不寧,飛來橫禍,應該不是什麼壞事。”
“好好好,我也擔心吶,要是沒什麼問題,那就換個新的墓碑,但這種事我一個老太婆子也不敢瞎做決定,所以我急著就來找你了,走走走,我帶你們過去看看……這(rì子不用在意吧?”
“(rì子不用介意,我們只是去看看,並不動什麼,要有什麼問題,我們再另選吉(rì。”
楊成子和陳三跟著老婦人去了她老頭的墓地,三人沒走多久,便看到了一座孤零零的墳,還別說那風水先生也沒瞎扯,這地方還算是個聚財的風水寶地。
老頭墳不遠處也就一里不到,便是一條潺潺流水的小溪流,沒流多遠便彙集到了大河之中,有水洩中堂之相,聚財,墳後面便是一座平頭山,雖然山不高,好歹背靠大山萬事順暢。
雖然是野地,但看上去也不是雜草叢生,還算是有靈氣,周圍的樹木高大(tǐng拔,墳邊的小花開的燦爛,粗看之下並沒有什麼問題,的確是個好地方。
看了一圈,楊成子沒看出什麼問題來,要是他來選墳地的話,這裡離鎮不遠,風水也好,他也會選擇這裡給老頭落葬的。
楊成子沒看出什麼名堂來,陳三自然更沒看出什麼,嘴裡叼著根草,盯著老頭的墳,擰著眉頭並沒有說什麼。
地方沒什麼問題,那墓碑怎麼還裂了呢,來的時候也看了一眼,的確都能鑽進老鼠了,縫隙著實不小,可地方沒問題,難道是屍體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