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園的戲班子就是這玉臺鎮的戲班子,幾年前還有其他戲班子和這秦班主打對臺,但這秦班主看著肥頭大耳,頭腦簡單的樣子,實則不然。
手中的名角自然不少,對付那些個戲班子的手段也是層出不窮,能吞併的就吞併了,不能吞併的就想辦法讓他們垮了。
陳三一開始不明白,讓他們垮了是怎麼垮,但聽秦班主一說,陳三頓時就頭皮發麻,這事是不能再問下去了。
怎麼垮?有個姓程的班主心比天高,自恃能在玉臺鎮站穩腳跟,秦班主好生商量的時候那是鼻孔對人,尾巴上天。
那下場……
秦班主並沒做什麼狠毒之事,只是找了些閒人,每日堵在那戲園外面,看戲的進不去,唱戲的出不來。
沒有賞錢,一個戲班子的人還要養活,沒出三日,那程班主就報了官。
公堂之上,程班主沒有任何的依據,就說這些人是秦班主讓過來的,秦班主自然不會承認,口舌之間,那程班主竟然罵知縣老爺是昏官,一頓大板打的程班主是去了半條命,臥床數日無法起身。
戲園外,那些閒人依舊,不出半月,程家班便只剩三人,自視甚高的程班主被這一番戲弄也是顏面掃地,全無辦法,帶著剩下的三人便離開了玉臺鎮,原本這也沒什麼,但秦班主卻說那三人最後都死了,荒郊野外,曝屍荒野。
陳三是傻,可陳婉兒不傻,非但沒有問下去,還順著話說道:“活該,誰讓這人不識抬舉,這種人遲早也要被人教訓,還是我們秦班主厲害,只是略施小計,竟讓這不聽話的人自己消失了,冬兒心裡是仰慕的很吶。”說著陳三的手便摸到了秦班主的手上。
酒足飯飽,幾杯黃粱下肚,又被陳三(婉)這麼一撩,男人的獸性便顯現了出來,陳三更是媚眼翻飛,搔首弄姿。
秦班主沒了吃飯的興致,二話不說淫笑著便開始脫起了自己的衣服,陳三也是扭捏的上了床,放下了帳子,黃符早就準備在手掌之中,管他用不用得著呢。
秦班主一撲到床上,陳婉兒便是鬼遮眼伺候,一番雲雨巫山,山高水長。
這次陳三倒是沒有蹲在床腳數銀子了,而是盤坐在床腳思考著。
鎮南的戲班子怎麼好像哪裡聽過啊?而且這鎮上就一個戲班子是哪裡聽到的呢?是那些恩客麼?還是老鴇說的?到底是誰說的呢?好像還有事呢,怎麼記不起來了呢?
“是溫良生說的,就是楊成子招來的那個遊魂。”陳婉兒這麼一說,陳三啪的一下拍在了大腿上,對,溫良生說的。
“我說怎麼聽過呢,他還讓楊成子給他完成生前的未了之願呢。”
“他剛剛說了許多關於他們戲園的事,你或許可以和楊成子說說,指不定真能幫上溫良生。”
“他不會又嫌我多嘴麼?”
“他只是嘴上說說,他不是那種見死不救,閒事不管的人,溫良生如果真幫他找到了這裡的妖物,那他定是會幫他了了未了之願的。”
“你說溫良生會有什麼未了之願呢?”
“那可說不準,或許是銀子,或許是人,或許只是一句話。”
……
“春兒,我們常大公子想要見你,媽媽進來咯~”
“進吧,媽媽,春兒閒來無事正想找人陪呢~”
老鴇和一個摺扇遮面的翩翩公子走了進來,楊成子也納悶呢,這是哪個常大公子還不讓看臉了。
“春兒,這位常大公子可是京城來的貴公子,你可要好生伺候了,要是怠慢了我可不答應~”
“春兒懂,公子風度翩翩,能看上春兒也是春兒十輩子修來的福分,公子說一便是一,春兒什麼都聽公子的。”
“有你這句話,想必今天本公子也能玩個盡興,老鴇給我們上些山珍海味,和我同來的公子可招待好了,要是有什麼不盡興的,我拆了你們天香院!”
“哎呦,常公子言重了言重了,二位公子可是貴客,我們哪敢怠慢吶。”老鴇朝楊成子飄了個眼神便出去了。
“公子請,不知公子平日裡喜歡做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