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子的隕火咒雖沒有完全吸收,但這一劍的隕火之力足以開山劈石,讓人魂飛魄散,豈是一群蟲子能擋下的,果不其然,隨著劍氣的衝擊被波及的蟲子瞬間被灼燒殆盡,還未凝聚完成的鬼氣也被瞬間衝散,劍氣直衝東方少言。
東方少言一瞬間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拼死抬起了喪魂鞭抵擋,隕火之力猶如大刀一般砍在了他的胸口,一口鮮血噴瀉而出,要不是他懷中正好有其他法器擋住了大半的隕火之力,這一劍他必定魂飛魄散。
曲靈一驚,眼神之中顯現出了恐慌,這麼多年他們還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厲害的角色也遇到過不少,但他們三個一直都配合的相當默契,從沒受過多嚴重的傷。
眼前東方少言的模樣看起來好像不止是身體受了傷,顧不上自己的蟲子,趕忙去扶要倒下來的東方少言,田大喬也是狂奔了過來一把扶住了東方少言。
東方少言此時意識已經有點模糊,含糊不清的說了句,“快走。”之後便失去了意識。
曲靈看了一眼屋子,顯露出了兇狠的眼神,咬牙切齒的說了句走,田大喬便揹著東方少言,三人狼狽不堪的朝著來時的路而去,東方少言的嘴裡還不斷的吐著血,看起來凶多吉少。
隨著曲靈的離開,那些剩下的蟲子也隨著他們消失在了黑暗中,屋裡楊成子看著他們離開才鬆了口氣。
陳三捂著眼睛幽怨的看著楊成子抱怨道:“我說你下次能不能溫柔點?你看我眼睛都撞成什麼樣了?回去太玄老頭還認識我麼?”說著把手從臉上給拿開了。
常玉此時剛把油燈給點上,回頭看到陳三一隻眼睛腫了起來,沒有任何的心疼,一下差點沒笑噴。
楊成子搖了搖頭,不鹹不淡的回道:“很重嗎?剛剛誰在外面凶神惡煞的,結果被抽的嗷嗷亂叫。”
常玉看陳三本來就好笑,聽到陳三被抽了一頓,更是笑的前仰後翻,非要看陳三被抽的地方,陳三一臉幽怨的看著他倆,只能“去去去…”的應付常玉。
楊成子有點累,回到了原來的角落坐了下來,隨常和尚還是雲淡風輕的閉著眼睛打坐,金鐘虛影已經消失。
隨常和尚問道:“你說他們三個是什麼人?”
“聽他們的意思是來搶法器的,的確是把陳三身上的天地靈氣當成是厲害的法器了。”
“剛才我感覺到了苗疆蠱蟲的氣息,這三個人來路不簡單吶。”
“的確,帶頭的那個是龍虎山的道士,會龍虎山的符陣,應是內門弟子,不知道他們和龍虎山有沒有什麼關係。”楊成子疲倦的揉了揉眼睛。
隨常和尚想了一會,“我還得重新去布個迷陣。”說著便起身一瘸一拐的出去了。
陳三躺回大師佈下的陣法中,常玉也回到了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大師還沒進屋,常玉索性到了楊成子的身邊,抱著楊成子的手,頭靠著肩膀,睡了起來,或許這樣睡覺常玉更安心,楊成子也累的沒有理會。
隨常和尚進屋看到常玉跑到了楊成子的身邊,他也不想打擾年輕人,床不是空著麼,便躺在床上睡了起來,一夜無事,安安靜靜的,直到天亮,除了陳三大夥休息的都還不錯。
陳三睡在地上的陣法之中,本來也沒什麼不舒服的,但曲靈那笛子把陳三抽的像花斑豹似的,疼的陳三一晚沒睡好,翻來覆去的,哪哪都疼。
心裡也是鬱悶,怎麼一個小姑娘都和武林高手似的,真是吃了人不可貌相的虧了,看來老古話還是有點道理的。
一大早楊成子便帶著陳三上了山,想從山頂窺視竹峰鎮的全貌,屋外隨常和尚重新佈下了迷陣,不會有什麼危險,幾人在屋中等著楊成子和陳三回來。
山比較高,沒有明顯的山路,走起來比較吃力,但兩人都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爬個山並不是什麼問題,到了山頂,從高處往下望去,遠是遠了點,但越遠這個地方的風水格局就看的越清楚。
楊成子有點疑惑,竹峰鎮在他眼裡明明是一個貧瘠之地,艮山坤象,背山離水之地,這種風水格局一般只出現在山石懸崖之中,少有人至,更別說能養活一個村的人,艮山之地少土,這裡卻是土地肥沃,看不出半點土地稀缺的樣子。
楊成子擰著眉頭看了半天沒想明白,也不能怪楊成子,誰能想到曲老二能帶著村民在村外挖土挖泥,挖了兩三年的功夫把這塊貧瘠之地硬生生的給填成了肥沃之地。
仔細看著竹峰鎮的邊界和各個方位所在的具體位置,楊成子的心裡已經有了個大概,回去和隨常大師商量一下最合適的陣法,便可封印了這個可怕的小鎮。
這裡枉死了多少無辜的人,已經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了,但不讓其他人命喪竹峰鎮,他們還是能盡到綿薄之力的。
正當楊成子想著事情,陳三指著遠處山下的地窖,急聲說道:“看看,快看,有人揹著那個殺千刀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