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三這麼說,楊成子便問道:“你覺得像什麼動物的?”
陳三託著下巴,邊想邊說了起來。
“狗尾巴的毛沒這麼多,兔子尾巴沒這麼長,黃鼠狼好像沒見過白的,貓尾巴也沒有這麼大,但又有點眼熟,說不上來。”
楊成子擰著眉頭說道:“像不像白狐狸的尾巴?”
陳三耿著脖子連連點頭,“對對對,白狐狸的尾巴,我說怎麼這麼大。”
“那沒錯了,應該是哪隻活了百年的白狐狸,不知是何原因還未開悟便意外身死,無人超度,屍骨生前有靈氣孕養,才那麼好看。
現如今被做成掛件佩戴在身上,若是男的也就罷了,女子身上會有月事,定是被月事的汙濁之氣所薰染,使屍骨中的靈魄墮入了妖道,幸虧發現的早。
現在這靈魄已經纏繞住了她的魂魄,得想個辦法剝離開來。”
常青松在旁聽得是大驚失色,滿頭大汗,雙手都顫抖了起來,常玉的娘更是急的直跺腳。
楊成子面對常青松皺眉為難道:“常老爺,這東西要想完全解決……”說了一半便沒說下去。
常青松是個買賣人,幾十年間閱人無數,一眼就看出了楊成子的猶豫。
以為楊成子是想要銀子不好開口明說,便急忙說道:“楊道長請放心,只要你能救小女,在下定當重謝,我並無其他子嗣,小女乃是我的獨女,哪怕是要我家財散盡,我亦不會有半分猶豫,還請道長救救她。”
楊成子知道他誤會了,搖著頭解釋道:“常老爺,不是銀子的問題,眼下情況危急,要救你女兒只能畫符,這塊骨頭的靈魄已經墮入妖道,要想徹底分離出來,只能在你女兒身上畫上鎮魂驅邪符,讓它自行分離出來。”
常青松眼睛瞪大問道:“楊道長的意思是要在身子上直接畫麼?全身嗎?”
楊成子點著頭,“是,必須全身都畫,不然靈魄會遁入身體的其他地方,此事關乎常小姐的名節,而我是個道士,不能娶她,常老爺你和夫人商量一下吧。”
常青松面露難色,焦急的看向他夫人,這事要是傳出去了,常玉這輩子估計是嫁不出去了,而且她要是醒了知道自己被陌生男子看光了身子,到時候要死要活的可怎麼辦呢?
此時常夫人哭喊著說道:“這人都要沒了,先救活了再說吧。”
常青松權衡再三也不再猶豫,“好,那就麻煩楊道長救小女,這份恩情在下沒齒難忘,事後必有重謝。”說著拱了拱手。
楊成子點了點頭,“重謝不用了,常老爺幫這小兄弟準備一把桃木劍吧,我們此行還有要事,有把桃木劍在手,或許用得著。”
“好好好,我馬上叫人去買上好的桃木劍,小女就麻煩道長了。”
常老爺差遣家丁去準備楊成子交代的雄雞血和桃木劍了,沒一會兩樣東西就拿來了。
桃木劍給了陳三,雄雞血和符筆給了楊成子,楊成子留下了常夫人,給常玉寬衣,其他人便都退了出去。
屋裡只剩下他們三人,仔細看來常玉雖然臉色煞白,滿頭大汗,但眉目如畫,出塵脫俗的美人胚子樣是掩飾不住的。
“常夫人,請把您女兒的衣物全部褪去,讓她平躺在床上,我準備一下。”
楊成子站在門邊上閉上了眼睛,深吸了幾口氣,念起了靜心神咒,鎮定心神。
說實話,他從來沒有看過女人的身子,雖然是個道士,但畢竟年輕氣盛,血氣方剛,心裡是久久不能平靜,過了半柱香時間,才起身拿起符筆和雄雞血往常玉的身上畫起了鎮魂驅邪符。
自始至終,眼睛只盯著筆尖,沒有半點的邪念,畫符用了整整半柱香時間,陳三在外堂等的都快睡著了,常老爺急的在外堂來回踱步,沒有坐下片刻。
符畫完沒多久便滲透進了身體,很快就沒了血的痕跡,楊成子給常玉蓋上被褥,讓常夫人過去摁住常玉,便豎指念起了驅邪咒。
沒念幾句,常玉便痛苦的大叫,掙扎了起來,她娘死死壓在她身上,阻止她掙扎。
沒多久,常玉脖子上的那個東西便掉在了床上,也不再掙扎,隨即昏死了過去,常夫人見常玉昏過去了,急忙轉頭看向了楊成子。
楊成子感知到了淡淡的妖氣,點頭示意,伸手便拿起了掉在床上的東西,拿在手上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果然有靈魄孕養的骨頭,真的是通透如白玉,白壁無微瑕,看一眼就知不是凡物,除了分量,和上號的玉比,真的一點都不遜色,還給人一種純淨的感覺。
但仔細看,玉化的屍骨已經有了裂縫,細細的暗紅色裂縫,已經開始擴散,這就是被汙濁之氣薰染了,和猜想的果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