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更迭,佈滿星辰的夜幕降臨,將整個妖界籠罩在那星月之下。
一睜眼,便看到一張絕美的面孔,不過那眉眼間卻滿是淡漠,似是對於這紅塵間的一切並沒有什麼念想般,卻又為了什麼而執著著。
“你可醒了?”悅耳的聲音響起,但令聽到的人心生懼怕,寒意自腳底升起般。
“總是時隔幾日的出現,你究竟是誰?若是想做什麼的話,大可直說。”洛衣並沒有直面回答女子的問題,而是大聲地詢問道,她對於這個總是出現在她夢裡的女子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
女子靠近洛衣,雙手在快速地結印,形成一段複雜的符文後直接往洛衣打去,卻不等打出去的法術生效,又在捏造不同的符文。
看著那些奇怪的金色紋路不斷在自己露出的面板上閃著,洛衣剛想問些什麼,胸口處卻傳來一陣疼痛,不過這疼痛更像是魂魄裡什麼東西正在被抽離,再填入。
“你幹了什麼!總是出現在我夢裡,要嘛什麼都不說,要嘛就對我動手,有膽留下你的名號來,他日我定尋你去。”洛衣咬著牙喊道,但還是牽強地扯出一抹笑來。
並沒有看那笑得比哭還難看的臉,女子終於放下了手:“汝本應該醒來,卻又將契機拱手讓人,吾可無心情接受這等訊息...魔種一醒,汝自當明白。”
聽著這又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話,洛衣剛想詢問卻見女子直接消失在眼前,只餘下一縷紅煙,不過那紅煙卻是越看越入迷,直到洛衣不知何時上前碰到,才回過神來。
在打算退開的時候,卻被那紅煙直接給吸了進去。
“這是哪裡?”
當洛衣再次醒來時,是在一片僅有一輪寒月掛著的夜幕下,腳下踩著寸草不生,早已因乾涸而裂開不少細痕的大地,抬眸望去無一不是如此,並沒有看到其他什麼生靈。
也就是在洛衣不解的時候,卻見那黃沙紛飛令她下意識地抬手擋住,再放下時卻見一眾兵馬出現在周圍,而她正好就站在中心點,觀察了一番才發現他們都是六界之人,卻對彼此舉起了冰冷的武器。
洛衣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甚至打算上去講和尋找熟人,卻被一柄長劍迎面劈來,不過好在她現在只是一縷神識,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是卻在重新凝聚起身體後,發現各族之間不知為何打了起來。
鮮紅的液體不斷落在地上,刺耳的慘叫在耳邊不停地迴響著。
“不、不要!”有花妖一族的人當著洛衣的面被人砍去了頭顱,身子重重的倒在地上。
看到這個場景,洛依下意識地就要衝上去,結果腳下一空直接掉了下去。
身處無盡的黑暗中,沒有任何可以抓住的東西,不斷的墜落,直到看見一點光線——“啊!”
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環境,繆氏正坐在一旁擔心地握著自己的手,洛衣低頭緊緊地反握住繆氏的手:“娘,我看到了很多不好的東西。”
“沒事的,衣衣,像那種不好的夢永遠都不會發生的,夫子有沒有同你說過,夢裡的一切都是為了給人營造心魔而產生的。”繆氏一邊說,一邊使用起自身的花妖迷香。
聞到那本能夠令人安神的迷香,洛衣反而是更加焦慮了,雙手不住地顫抖著,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
“娘,你說會不會是有人入夢?我這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這樣,昨夜我還看到了其他的東西。”洛衣臉色煞白,沒了平日那嬌豔的樣子:“我看到了六界大戰,看到了每個種族之間的互相殘殺,甚至還有一個花妖在我眼前被殺。”
“衣衣,你得好好休息,你越將此事放在心上,那麼心魔就會出現得越快。”繆氏摸著洛衣的臉頰擔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