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人簡單的寒暄幾句後,顧晨便直接進入正題。
“劉遠,在我們江南市,綽號‘飛賊劉’,是個極難對付的盜賊,但好在我們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但現在又出現了另一個問題。”
瞥了眼趙赫,為了讓趙赫在吳乾豐面前挽回些存在感,顧晨刻意說道:“這個問題,就由趙警官跟吳隊說說看吧。”
“我?”還在開小差的趙赫一聽,瞥了眼盯住自己的吳乾豐,當即站直身體道:
“事……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根據顧隊提供的基本時間資訊,可以知道,飛賊劉,也就是劉遠,在會展中心經過兩次換裝,成功躲避監控,來到了H品牌珠寶的招待酒會現場。”
“而也就是在這場招待酒會現場,喬治先生的珍貴古盒,連同珍珠項鍊一通丟失。”
“這個我已經從小李那邊知道了。”深呼一口氣,吳乾豐瞥了眼顧晨道:“顧隊長,那你覺得,這件事情蹊蹺在哪裡?”
“很簡單,有人打這個古盒的主意很久了,而且很早之前,就在對古盒仿製方面下功夫。”
“現場那具仿製古盒我也看過,做工非常精美,除了是贗品屬性外,幾乎可以做到以假亂真。”
“而且要將贗品古盒,做到用肉眼難以識別,我認為,肯定需要對正品進行細緻觀察,這需要花費大量時間,而且還要有樣品在手。”
“難道是喬治將古盒借給過他人?”吳乾豐問。
顧晨搖頭:“根據喬治自己的說法,他從沒有將樣品借給過其他人,所以我斷定,偷盜古盒者,必定是從其他途徑,模仿出古盒的細節,有可能不在喬治這,而在於其他三個古盒。”
“可是。”趙赫聞言,有些不解道:“可是那個喬治不是也說了嗎?其他三個古盒,都在歐洲王室手裡,怎麼可能讓竊賊拿到手模仿呢?”
“那只是他的說法。”王警官從顧晨身邊站了出來,也是給出自己的看法:“在我看來,喬治之所以會這麼說,顯然只是在抬高他手中古盒的價值罷了。”
“要知道,他都能從歐洲王室手裡淘到古盒,那為什麼歐洲王室,不會將手裡的古盒賣給別人呢?”
“有道理。”聽聞王警官這麼一說,吳乾豐默默點頭:“這年頭,畢竟有錢可以買到很多東西。”
“那這麼說來,盜竊者是透過模仿其他古盒的外觀,做出一件仿製品,進而對喬治進行了偷樑換柱?”
“就是這個意思。”顧晨默默點頭,隨後掏出手機,將自己在現場拍攝的邀請名單表拿出,道:“這些是我搜集到的參會者,已經讓喬治進行核對統計,估計資料很快會出來。”
“我也同時相信,會場人物跟邀請函上的人物,肯定會出現不匹配的現象,因為飛賊劉喬裝進入了會場。”
“而他之所以能進去,或許手裡有邀請卡,但邀請卡是從哪來的,這是一個調查方向。”
“可是……”吳乾豐猶豫了一下,忙問顧晨道:“可是你們既然已經知道了飛賊劉的住所,那直接蹲點不就行了?”
“那萬一他沒有將贓物待在身邊,並且不承認贓物是他所偷呢?”顧晨反問。
吳乾豐愣了一下,也是默默點頭:“你說的也很有道理,所以你想……”
“我想讓他人贓俱獲,在藍山市抓他個現行,要知道,飛賊劉已經在江南市銷聲匿跡很多年了,這時候將他人贓俱獲,可以算得上圓滿。”
顧晨也是見自己心中的想法一一道出。
吳乾豐聞言,也是默默點頭:“行,那需要我們怎麼配合?”
“我已經讓趙警官的同事,在會展中心案發現場,對這些來賓進行身份核准,還讓喬治負責統計。”
“而我們現在要做的,無非就是安靜的等待。”
“等?”聞言顧晨說辭,吳乾豐雖然有些不樂意,但還是勉為其難道:“那行,我們就在這裡等。”
瞥了眼趙赫,吳乾豐又道:“小趙,你負責對接那邊現場的同事。”
“是。”趙赫得到指令,趕緊坐回到自己的位置。
隨後,吳乾豐給幾人倒上熱茶,跟顧晨幾人在辦公室拉拉家常。
順便讓手下人對顧晨所提供的監控細節進行排查,力求能在監控中捕捉到劉遠。
此時,顧晨抿上一口茶水,這才又道:“另外,你們最好查一查會展前一天關於劉遠的動向,畢竟那些放在會展中心維修廁所,以及格子間小倉庫裡的衣物,可不是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