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那天晚上在吳奇房間的所見所聞,顧晨也是趕緊問道:“是不是堆放有很多貴重禮品?”
“看來顧警官也發現了。”見顧晨的確知道一些,孫海芳索性也不裝了,直截了當道:
“沒錯,吳奇表面上看起來是個大師,可他收受這些人的禮品也是毫不手軟。”
“這些禮品,少則價值幾千塊,多則價值數萬塊。”
“這些年,吳奇將不少高價值禮品,託人變賣,他還有自己一個私人賬戶,這些年,少說也積攢了不少家底。”
“要是哪天不做和尚,他也能依靠這些錢,去個不錯的地方安享晚年。”
“做和尚這麼賺錢?”聽孫海芳這麼一說,王警官也是有些驚詫。
在王警官眼中,和尚大部分都是苦行僧,哪有什麼可能跟金錢沾邊?
而且王警官所遇到的許多僧人都是如此,就連有些人的僧服都還縫著補丁。
可就這樣,吳奇都能在北嶺寺廟這種小地方,收受這麼多貴重禮品,可見吳奇的厲害之處。
顧晨也是頗感意外道:“之前我在吳奇的禪房,的確看到過不少好東西。”
“吳奇告訴我,這些都是一些修行者,特地送到山上來給自己的。”
“吳奇也很煩惱,這些東西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呵呵,你信他?”孫海芳咧嘴一笑,也是冷哼著說道:
“實話告訴你吧,這些貴重禮品當中,其實大部分,都是吳奇拐彎抹角索要的。”
“他給這些生意人指點迷津,但同時也需要這些人放棄一些財物。”
“他利用心理學的東西,忽悠一些讀書不多的有錢人,要適當捨得。”
“而所謂‘捨得’的財物,卻都落入到他的口袋,他開始思想催眠,的確也擁有大批支援的信眾。”
“而且這些信眾,只信他,可即便是這樣,都還是排著隊來給他送禮品。”
顧晨聽孫海芳在這滔滔不絕,也是將這些內容記錄在案。
在顧晨看來,這個吳奇的確跟自己想象的不同。
所謂大師頭銜,恐怕也是虛有其表。
“所以,你沒錢就會來北嶺寺廟找吳奇?”顧晨說。
“對,我沒有辦法。”孫海芳也是實話實說:“自從離婚之後,我也沒有固定的職業,現在住的這套房子,還是租的。”
“不過吳奇還算厚道,他知道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隨時可能會被我毀於一旦。”
“因此,他願意付出一些代價,來讓我閉嘴。”
頓了頓,孫海芳也是一臉無奈道:“可直到那一次,我也不清楚怎麼會這樣?我再次去往北嶺寺院找吳奇。”
“原本吳奇就很煩我經常去找他要錢,所以那次,他對我開口要的數字,一口否決。”
“他說我太貪心,可比起他吳奇,我根本就不算什麼,我也明確告訴吳奇,我要吃定他一輩子,除非他不在這北嶺寺廟做和尚。”
冷冷一笑,孫海芳也是不由分說:“可吳奇今天所擁有的一切,他都非常清楚,那就是立足於北嶺寺院。”
“因為這些信眾,之所以信任吳奇,也是有北嶺寺院做依託。”
“離開這裡,吳奇將沒有信眾基礎,他將一無是處,他還想著在這塊風水寶地上,讓自己吃喝不愁,過上逍遙快樂的日子。”
“所以呢?”盧薇薇抬頭盯著孫海芳,也是沒好氣道:“所以那次吳奇並沒有滿足你的要求?”
孫海芳目光無神的看向盧薇薇,也是點頭附和道:“沒錯,吳奇他那天心情不好,也是在禪房裡跟我攤牌。”
“他說他一次性給我一筆錢,讓我以後都不要再來找他要錢,我開口要30萬,吳奇果斷拒絕,他說最多給我5萬。”
搖搖腦袋,孫海芳也是憤憤不平道:“他5萬就想打發我,比起他殺人,這5萬封口費過於臉頰,被我當場否決。”
“孫海芳。”王警官聽聞孫海芳的解釋,也是有些沒好氣道:“你的胃口也不小啊?”
“呵呵。”孫海芳並不介意王警官這樣說自己。
對於孫海芳自己而言,似乎早就已經自暴自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