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結實實捱了一拳的青陽龍蛟顱骨都被打的凹陷了下去,左右兩邊看起來毫不對稱,莫名的滑稽。走蛟好不容易五蛻化形成為青陽龍蛟,一出世還沒如何嘚瑟,就被金甲力士的一通老拳打的一時間找不著北,發出陣陣悲鳴。
可金甲力士得勢不饒人,用力地一扯、一摔將被打懵的青陽龍蛟丟擲老遠。凌道人三人齊齊變換法訣,牽引道劍入手。雙手握劍持與胸前的金甲力士一躍而起,對著青陽龍蛟直直地斬下去。
然而,就在這時讓人吃驚的事情發生了,青陽龍蛟逆鱗處沾染了龍血的龍魂玉爆發出一股令人無法直面的威能,那是一種來自血脈的壓制,上位者的氣息。連金甲力士都被定在原地,一時間難以動彈。鴻蒙學宮三老甚至都升起了屈膝膜拜的念頭。
這是來自龍魂玉里蘊含的浩浩龍威,精純無比,根本不是五蛻化形的青陽龍蛟所能比擬。讓人絲毫提不起反抗的慾望。
青陽龍蛟被龍氣包裹沖刷,道劍留下的傷口在肉眼可見地癒合,凹陷的顱骨也逐漸恢復了原樣。更有甚者,半金半銀的龍鱗在龍氣的滋養下又進一步,似乎快到了六蛻化形的地步。
龍魂玉耗費了大量的龍氣,光澤漸漸地黯淡下去,似乎又進入了休眠。隨著龍魂玉威能的減弱,金甲力士艱難地活動著自己龐大的身軀朝著青陽龍蛟的方向挪動。
青陽龍蛟恨恨地看了快恢復行動的凌道人三人一眼,似要把三人牢牢記在心底。隨即縮小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破空而去。
“沒想到這龍魂玉除了蘊含莫大的靈力外,還有如此威能。”
失去威壓的凌道人三人散去法陣,望著青陽龍蛟遠去的方向感嘆。
凌道人探查了一番放置在靈臺識海中滋養著的法器竹杖,搖搖頭苦笑道:“老夫我才是最虧的!出來一趟東西沒尋到反而折了我這寶貝青玉杖,回去定然要讓一澤那老小子賠我上百罈好酒才行!”
見凌道人這副耍賴的模樣,一閒道人和一淵道人也是見怪不怪了。一閒道人倒是對方才的青陽龍蛟略帶好奇地問:
“凌道兄是如何同這五蛻龍蛟交上手的?我和一淵師弟來的匆忙,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呢!還有剛才那股龍威如此精純,可不太像是五蛻龍蛟的手筆。”
“這個嘛,你問老夫老夫怎麼知道。老夫要是知道有這五蛻龍蛟怎麼還會去觸這個黴頭,你說是吧?”
凌道人見一閒和一淵兩人對於龍魂玉的事情毫不知情,打了個馬虎眼兒又轉移話題地說道:“這五蛻龍蛟出世的事情可是非同小可,弄不好就要搞出大亂子,咱們還是火速回去和一澤老小子商量下對策。”
一閒和一淵點了點頭,也覺得此事非同小可。三人當下不做停留,火速趕回鴻蒙學宮。
鴻蒙學宮,道藏殿外。
“童兒,掌教呢?快進去通報一聲,就說老夫有要事尋他商議。”凌道人一回到鴻蒙學宮就馬不停蹄地來到一澤道人平日的閉關之所,叫住在殿門外當值的道童吩咐道。
“凌太師叔,掌教已於前幾日動身去白玉京了。留下法諭說若有要事需要決斷,太師叔們可以商量著行事,不必等他回來。”道童對著凌道人躬身行禮,客氣地說道。
明明感覺得到一澤道人的氣息就在這道藏殿內,為何偏偏這童兒卻說他幾日前就動身前往白玉京了?難不成有什麼蹊蹺?
凌道人當著道童面無波動地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就此離去。可心裡卻盤算著怎麼進入這道藏殿中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