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有些搖擺不定,葉笙緊緊地抓著手中的行李箱,生怕它脫手滑走。
“阿佑!”
葉笙大概知道碎片這時候有些情緒失控,假如不能讓他冷靜下來,恐怕這艘船會被大浪撞翻。
然而海浪拍打與狂風呼嘯的聲音將她的聲音掩蓋了七八分,處於暴怒與狂躁之中的男人就更加聽不見了。
女孩正想趁亂突破重圍,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冰涼的觸感貼在她的太陽穴上。
副手示意眾人停下來。
船員們散開後,露出被包圍在中間氣喘吁吁的兩人。
準確地來說,只是陳景知一人氣喘不勻。
池佑頭髮微溼,眼裡的狠絕明晃晃地暴露在眾人面前,像是蓄勢待發的鯊魚,做好準備隨時出擊。
“這位先生。”
“你也不想言博士受傷吧?”
船長拿著槍抵著葉笙的太陽穴,眼神冷冽涼薄,再也看不見一絲他之前在駕駛艙裡的掙扎和猶豫。
他在海上航行的經驗豐富,這些妖風怪浪只在他們船周圍肆虐,他極度懷疑就是這個看起來深藏不漏的男人所幹的。
他在暗處觀察許久,肯定這個女人對他來說十分重要。
為了自己的性命著想,他寧可錯過也不要放過。
果然,船長話音剛落,那些狂風巨浪便像是被按下了停止鍵,掀起的海浪重重地落在水面上,濺起一陣水花。
池佑不知道那人手裡的是什麼東西,但看著女孩僵直地站在原地便知道那肯定是威脅她的東西。
他緊緊地抿著唇,死死地盯著船長,喉嚨乾澀。
見狀,陳景知也沉下了臉:“船長,這麼做對你並沒有好處。”
好處?
男人嗤笑一聲,當然是沒好處,但是不這麼做,他們船上這些人甚至家裡的妻兒都會受到威脅!
“陳博士,事到如今我也不跟你拐彎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