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自己應該找父親商量一下。”呂一品心中想不明白,也不想就這麼糊塗下去。於是,他想到了父親呂明川。
“品兒,你沒有事吧?”
而就在這個時候,父親呂明川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父子兩人隔著開關的房門相視著。
呂一品忙收斂情緒,躬身向著父親一禮。
呂明川進門,目光這才從呂一品的身上收回。口中說道:“我聽羅巖說,你剛才竟然用頭撞桌子,還用書本砸自己的頭。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跟為父說一下嗎?”
呂一品請父親呂明川座下,這才開口道:“父親,其實我也正想要前去找您。”
“哦?”呂明川不置可否。
呂一品便把自己剛才的疑惑與父親又講了一遍:“父親,您說我應該怎麼辦?”
呂明川心中沉吟,從上次自己被神秘高人附身對兒子傳功的那一天開始,呂明川就已經隱隱發覺到在自己兒子呂一品的非同常人之處。
這麼段日子以來,呂明川不止一次地偷偷觀察過呂一品練功。就是想要從蛛絲馬跡之中發掘這幕後之人的點滴想法,可是呂一品的功法堂堂正正,沒有一絲陰毒之氣,這也是讓呂明川對附身的高人認可了不少。
“那你有沒有感受到任何一點的不適?”呂明川直視著呂一品關切問道,如果呂一品哪怕就是有一丁點的不適之感,他也要拼盡全力把這幕後之人找出來!
呂一品集中精神再度感受了一番,這才面向父親回道:“並沒有什麼不適之感,可我卻總又感覺自己最近變了許多。”
呂明川神色一警,忙道:“說說你的改變?”
“我今天總是感覺著自己好想出手與人打架,那各種躍躍欲試的心情,讓我總是在尋找著對手!”呂一品目露回憶,輕聲說道。
“這就是你最終在學苑把薛善給打成那樣的原因?”呂明川聽後,神色古怪地追問。
“呃……可能吧。”呂一品不確定地回道。經過這一番的回想,呂一品把薛善給打的那般之慘樣,還真的可能有這麼一個深層次的誘因在其內!
“還有嗎?”呂明川輕撫額頭,如果打人算是個事的話,那自己豈不是每天都要被瑣事纏身了?而且,更為關鍵的是,自己兒子打得還是一個元明教的人,那就更不叫是一個事了!
如果元明教的人忍下來還好,如果他們膽敢跳出來,那自己就可以借題發揮了!
呂一品很是清楚,蔡遠老相治下的國子監存在的目的!那就是與自己為首的軍方攻守相望、相互扶持,共同對抗元明教對大昱的滲透。
別看,國子監只是一座學苑,可現在朝中已有近半之數的官員出自其中!只要國子監稍稍發力,呂一品這打人之事,就完全翻不出什麼浪花出來!
可,呂明川不想要這樣!
呂明川想要的是,讓這件事發酵!讓這件事膨脹!如果能夠讓這件事成為壓死元明教這個駱駝的最後一要稻草,就更好了!
當然,這些也不過只是呂明川自我的臆想罷了。如果元明教真的想他說的這般無腦,又怎麼會使得他花費這般大的精力對謀劃呢?
而這個時候的薛善正站在一處堂中,面對著兩個人的審訊。
薛善艱難地站立著,斷掉的那支胳膊到現在都還沒有被接上,就這麼聳拉在身側。隨著身體的搖晃,不和諧的擺動著。斷口之處現在已經腫脹成原來兩倍之多,把原本寬鬆的衣袖給撐地滿滿的。
“啪!”
上方一名比薛善大不了多少的一名男子,狠狠把手中的一條長鞭拍在了桌上。斜眼看了薛善一眼,聲音冷酷道:“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上方赫然坐著的是在街上差點給王玉鵬開顱的西城小霸王!原來來他就是薛善的哥哥薛仁。也是,之前在學苑之中與呂一品交過手的紅雪,他的結拜兄弟!
“我……我……”薛善臉上淚水痕跡還沒有乾透,聽到哥哥薛仁的問話,又是差點沒有流出,聲音怯懦,結聲說道:“我剛剛……已經和爹爹講過了……”
薛仁眼睛一橫,剛剛放下的鞭子再次拿在了手中:“你的意思是,我就不該問你?”
顯然,薛善的流淚不是因為感動;而薛仁的問詢也不是出於關心!否則,也不會一個害怕到張口結舌,一個也不會再度拿起鞭子。
而,更為關鍵的一點是,薛善到了家中這麼久了,也站了這麼久了,竟沒有一人說這其坐下,更無一人讓其先去正骨療傷。
薛善神色大變,雙股戰戰,一股冷汗直接順著臉頰流下!連忙用尚存的那支完好的胳膊,連連搖手後退:“不,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