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品,你的意思是說,你並不確定你有沒有吸收掉這仙書的內容,是不是?”昱王心中不無失望地說道。滿懷著希望,眼中也已經看到了希望,怎麼這到頭來,卻還是一場空呢?
如果,仙書有變化,還能夠作為一個吸收成功的佐證。可仙書與之前並無不同,徹底成了壓垮昱王的最後一根稻草。
呂明川想要安慰,卻找不到言語。於是蹲下身來,對呂一品問道:“品兒,日後你有沒有可能再回想起來?”
呂一品搖頭,呂明川神色一暗。這和入寶山而兩手空空的迴歸,有何不同?
“我能感覺到,這些仙書中的內容就在我的腦子裡!可我就是讀取不了它們!”呂一品看著父親的樣子,他不想要父親失望!可是他能夠感受到吸收掉的仙書內容是真,讀取不了也是真。只能小聲向父親說出了實情。
“難道是你境界不夠的原因?”呂明川目露沉思。
“或者是因為你沒有修煉仙法的基礎,而這仙書上的內容又太過於高深,這才導致你不能讀取?”昱王也接過呂明川的聲音開口道。
“如果按大王推測的話,那這其實應該算是一種保護機制,讓境界實力不夠的人不至於貪功冒進?”呂明川又緊接著開口說道,一唱一和,接力分析,配合端是默契。
呂一品這個時候卻已經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剛剛放置仙書的祭壇之上,繞著圈、目光上上下下地來回打量著。時而皺眉,時而思索,時而拿手指在掌心裡描繪祭壇上的紋路。
“小一品,你有什麼發現?”昱王顧不得與呂明川探討,毫無形象地竄到呂一品的旁邊,伸長脖子看向呂一品手心,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這是什麼東西,上面的花紋很是奇怪啊?”呂一品爬上祭壇一個臺階在上面用力踩了踩,感受著用腳底的反饋,這應該是一個實心之物。
“這應該是一處祭壇,十年前被發現之時還只有巴掌這麼大,很輕鬆便可被拿起。然後每年一長,也就成了現在你眼前的模樣,而且還沉重無比,無法搬運!”昱王以為呂一品在吸收仙書之後對這祭壇有了什麼發現,急忙為其解說。
“不是一起的嗎?”呂一品喃喃問道。
“當然不是,一個在十年之前發現,一個才剛剛發現,怎麼可能是一起的。”昱王說道。
“哦……”呂一品點頭,這個時候他已經爬上了祭壇頂端。
突然,呂一品心中一震,整個世界變得安靜下來!呂一品忙看向父親呂明川方向,只見他嘴巴一張一翕卻沒有半分聲音傳入自己耳中。直到好久,聲音悠悠盪盪這才傳入了呂一品耳中。
“父親!”呂一品心中一慌,忙向著父親大喊!
卻只父親呂明川腳下一軟,直接跌坐在地!雙手按住地面,全身衣衫瞬間被汗水溼透。
呂一品心中大驚,父親可以說是自己所見實力最高之人,現在怎會突然跌倒在地?呂一品直接從祭壇頂端一躍而下,跳在父親面前,就要把呂明川攙起。
呂明川觸電般地閃開呂一品伸出的手掌,驚懼之色一閃而過,連連揮手拒絕道:“不,不用。”
“父親您怎麼了?”呂一品聲音之中已夾雜著哭腔,無措地問道。
轉頭看向昱王,想要在昱王這裡尋找一份答案。卻看到昱王也如父親呂明川一般癱坐在地上,汗如泉湧。呂一品心中茫然一片,目光轉向整個大殿,只見整個大殿中的官員,現在竟全部跪伏在地,全身顫抖,磕頭如搗蒜。
“沒事。”呂明川緊咬著牙關,奮力站起,只是身形卻有些搖晃。
呂一品撲向父親,不顧他的攔阻抓住父親胳膊把他扶住。只是手掌之下父親胳膊的肌肉,卻是一陣的顫抖。呂一品心中無主,眼淚頓時朦朧,悲聲道:“父親,你怎麼了?”
呂明川卻沒有回答,用空著的另一隻手運氣調息一番,這才長長撥出一口氣,目光看著呂一品,異色連連,問道:“品兒,你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感受到父親恢復了不少,呂一品驚慌的心臟這才平復下來,搖了搖頭,很是茫然地說道:“父親我應該知道什麼?”
“好吧,沒事了。”呂明川輕撫著呂一品的腦袋,感受到他的驚慌,安慰說道。
“我不知你們有沒有事,反正我是有事!你們兩個能不能先別親情流露了,先來扶我起來行不行?”無力地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呂一品、呂明川看去,昱王正滿目幽怨地看著二人,雙股戰戰得怎麼也不能夠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