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文書如刀,竟似毫無阻攔地,就這麼輕鬆地割開薛良平的手掌!就在這,再深一點就要切斷筋骨之時,文書猛然逆轉飛回。
這才讓薛良平保住了手掌!
薛良平驚出一身冷汗,本以為手掌會從此廢掉,可沒想到大掌紀抬手竟饒過了自己。一時之間,呆立在了當場。只有身體本能地用另一支手死死把傷口按住,可鮮血還是止不住地流下。
“嘭”地一聲,這個時候呂一品才驟然砸落在了桌子之上。呂一品心中驚疑:“怎麼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疼,難道會是大掌紀暗中出手?”
呂一品把目光轉向大掌紀,卻看到大掌紀伸手一招便把文書收回,一臉的輕鬆愜意。頓時心中怨念四起。心中碎念道:“難道這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
大掌紀目光落下,眼神之中寫滿了揶揄:我就是故意不接你,就是想要讓你摔下的!
“好,很好!”
狠戾地聲音傳來,呂一品忙翻身下了桌面,看到剛才把自己擒下隨手丟出的人,一手按在另一手上,鮮血已經滴滿了一地。
大掌紀眼睛一挑:“你這是準備要威脅我?”
薛良平猛得一滯,兇狠的外表變得外強中乾,張張口最終說道:“就算是你這文書蓋下印章也沒有什麼用?我不服!我不認!”
大掌紀目光審視,一點點地向著薛良平走去:“聽你這麼說,像是我學苑之事都還要向你進行報備,讓你進行稽核了?”
薛良平眼見大掌紀一點點向自己逼近,本就心中發虛他,一步步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
呂一品看著一切,撇撇嘴,心中對這人更是不屑。
“在這學苑之中,王命尤可違背,更何況你這區區一介草民?哼!”大掌紀一步步把薛良平逼出門外,冷哼一聲就要轉回。
薛良平這個時候卻突然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不顧手上肆意流淌地鮮血,張牙舞爪地大叫道:“我乃是元明教士!元明教士,主神的人間行走!負責……”
“元明教?”呂一品皺眉,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如果,元明教都像是自今日所見之人的話,那這元明教自己以後可是要留心一下了。
“滾!丟人現眼的玩意!”
大掌紀也是眉心大皺,就要叫人把眼前之人哄走。卻聽得一聲威嚴咋喝在耳邊響起!不由眼神一變,抬頭看向聲音方向。
看到來人,大掌紀心中一凜,明白過來這是來找場子來了!只不過,這是學苑!縱是昱王前來,也要恪守學苑的規矩!所以,大掌紀雖是心中一凜,卻也是完全無懼。
“什麼人!竟然敢……”
薛良平聽到這聲喝罵,當即就暴走!看到來人,心中頓時如同澆下一桶冰水。腳下一軟,直接跪倒在地,雙手前伸在地上劃出一道血跡,頭顱觸地來了一個標準的五體投地。聲音顫抖道:“主……主教大人……”
直到薛良平受傷的手浸出的鮮血順著石縫流到了他的腳下,這位主教大人才懶懶開口道:“起來吧。”
薛良平狠狠又磕了三個響頭,這才敢站起身來,小心站到了一邊。
呂一品腳尖點地來到荀正身邊,小聲詢問:“先生,這人誰啊,怎麼這麼大的威風?”
荀正這個時候也沒有了剛才的從容,雙手手指緊緊交織在了一起。聽到呂一品的問話,張張口有心不想回答,可還是開口道:“這人就是元明教四大主教之一的北方教務總管事,張志剛!”
“四大主教之一,又是北方教務總管事?”呂一品輕聲重複,聲音之中滿是疑惑。
荀正目光不離大掌紀,口中回道:“是,四大主教又被稱作四方教務總管事。他們是元明教中除了大主教與祭司之外,權力最大的人!”
“那大主教與祭司呢?”呂一品又問。他心中隱隱有一種預感,自己好像要在不久的將來就要與元明教產生摩擦。所以 ,還是早早多做了解的好。
荀正這才卻是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據說大主教只有蔡相與昱王以及……”頓了頓,荀正看了眼呂一品這才繼續道:“以及你父親見過。而祭司,卻從未傳出有人見過。”
呂一品猜測:“會不會沒有這一人,只是元明教為了宣傳實力這才假傳的?”
荀正目光變得悠長,再看不出一絲的諂媚,嘆息聲重,道:“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呂一品默默低頭,不語。他聽出了這話語之中的沉重!所有的人都像是在負重前行一般。
“小一品,快快長大吧!”
呂一品眼神一閃,看向荀正:“先生,您是在說我麼?”
荀正臉龐轉向一邊,否認道:“說什麼?我剛才什麼也沒有說。”
“哦……”
呂一品適時再度沉默下來,心中卻有了問題在盤桓著:這一切的根緣,究竟會是什麼?
而場間這個時候卻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