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血,紅色的血液!而這個血液卻是敵人的鮮血!
後來,在與薛仁結拜之後,便被薛仁安排進了國子監,化原來諢號紅血為紅雪,從此在市面之上銷聲匿跡了。
等到了呂一品、王玉鵬二人目光再度落在了自己身上,紅雪這才森然一笑,道:“介紹完我了?”
紅雪的手,輕輕在自己的腰間摩挲著,從手指掠過衣服顯出的形狀來看,應是一把匕首!
呂一品眼睛一縮,死死盯在了紅雪腰間。
王玉鵬本就心生怯意,因為呂一品在身邊這才沒有在第一時間逃離。看到這個時候的呂一品也是一臉的鄭重之色,王玉鵬心頓時就慌了。
哆嗦著想要上前一步,說幾句場面話,就算等下被打了多少還能夠有點尊嚴。只是努力半晌,雙腳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怎麼也挪動不了,急出了一身細汗!
“你……你知道他可是誰?你要是動了他,不止是你,就邊你的結拜兄弟也別想好!”王玉鵬大喊,他只能寄望於眼前的紅雪來學苑這麼久能夠有學會思考。
紅雪眼睛就像是刀片一樣,從王玉鵬身上每一處的要害掃過,這才開口玩味的說道:“誰說我要動他了呢?我只不過是過來看看學弟而已。”
“你這把刀,應該殺過人吧?”呂一品突然開口,卻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紅雪一滯,想是被說中了心事的姑娘,手掌突地停靠在腰間不動,只有指頭在衣服上畫著圈圈。可呂一品知道,這個時候紅雪的手指就在刀柄的上方!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夠迅速把刀拔出!
旋即,紅雪一臂一沉,手掌按在了腰間,手指已經握住在了刀身之上。聲音溫柔道:“你是在說我的這個老朋友嗎?”
他的溫柔當然不是對呂一品,而是對他已經拿在了手中的匕首!
呂一品點點頭,這個時候的他反倒心中穩定了下來,一切盡收眼底讓呂一品心中增添了幾分安全感。
“我也不多說什麼,就一句話!”紅雪把玩著手中匕首,時不時的抽出看一眼透著寒意的刀鋒。
雖然明知是敵,不可能說出來對自己有利的話來,呂一品還是做出了洗耳恭聽的樣子。道:“好,你說,我聽著呢。”
這個時候,王玉鵬已經預感到了事情已經完全偏離了走向!不由默默向著一側小弟眼神示意。
王玉鵬帶來的這一眾小弟,全都是自己父親一系的官宦子弟,在較小的時候都已經開始練武。身在軍旅之家,血性自是不少。雖然紅雪手中的刀讓眾人心中生寒,可也不會完全認慫。
怎麼也要鬥上一鬥,抻練一下!
這邊王玉鵬帶來的人一動,對面紅雪身後的人也是不甘示弱地隨之而動。兩方開始對峙起來,就等場間呂一品、紅雪二人發起開始的訊號。
紅雪對於他們動作毫不關心,他的眼中就只有手中的匕首,以及他現在的目標——呂一品。只要呂一品不動,他就可以一直不動!
只不過,今時不同往日,紅雪這次主要來就是威懾的。目光從刀鋒上掠過,落在呂一品身上,露出一個殘忍地笑容,緩緩說道:“向薛善,跪地、道歉。”
王玉鵬憤怒地指頭紅雪,大聲喊叫:“紅雪你腦子短路了,還是你嘴巴長歪了?”
一個小小的教士之子,竟然讓一個侯府公子下跪道歉!
這腦子裡得要進多少的水,才能夠說出來這樣的話?
而且,王玉鵬這麼大聲地喊出這句話,表達自己的憤怒是一個方面。最重要的,還是想要把學苑中的先生們給引出來。如果能夠把大掌紀給招來就是最好了!
紅雪斜了王玉鵬一眼,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王玉鵬心中一突,這個時候卻是不能退縮!越退,只會讓這人越加的得寸進尺。只是在心中,已經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
紅雪現在只要呂一品的回答,至於其他人的叫囂,全不過是跳樑小醜的把戲而已。紅雪也不心急,靜靜地等待著,他有的是時間。
而且在來時,自己結拜兄弟薛仁也已經跟自己交底。
可以在學苑動手,但不能見血!
所以,這個時候紅雪自是樂得呂一品沉默不語。這樣,只要等到了放學出了學苑,到時見不見血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我的老朋友已經很久沒有飲血了吧?”紅雪眼神中似有愧疚,心中輕輕對著手中匕首說道。
呂一品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底,不急不緩地說道:“你心中不是已經有了答案了?為什麼還來要問我”
紅雪手掌一翻,匕首從手中消失不見。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嗜血笑容,道:“那我們就約好了,等等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