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明川怔了怔,這世間究竟是怎麼了?竟然會讓這麼小的孩子能夠說出這麼沉重的一個道理來!起身牽住呂一品,道:“這是你孃親告訴你的吧?”
呂一品疑惑,自己說出來的話語怎麼就成了母親說的呢?不過他卻沒有再說什麼,因為,他鼻間嗅到了一股濃烈的香味!眼中頓時閃過光芒,甩開呂明川的手跟著香味跑去。
呂明川這個時候也聞到了香味,看著呂一品的樣子。腦海之中根本就想象不到,呂一品母子二人在自己不在他們身邊的這一年裡,過的是什麼樣的一種生活!
回到了家中,呂母一點也沒有與呂明川說起這一年來所受的苦楚。而羅賓及平露也是一句沒有報怨!
可背井離鄉一年之久,又怎麼可能什麼也沒有發生?呂明川不敢去問,只是在心中默默發誓,以後一定要更加好的對待他們母子二人。
二人再度回到府中,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呂明川看著一邊走一邊揉著肚子的兒子,滿臉地欣慰。這才是生活,雖然累,可是很真實。
可是這一份恬靜,轉瞬就被打破!
“姓呂的,你給我站住!”一聲怒罵從剛剛踏入侯府的呂一品父子二人身後傳來。
呂一品聽到來人的聲音,一個猜測當即跳躍而出,浮現在了心頭:“不會是他們找過來了吧!”
呂一品轉回身看去,果然!就看到剛剛在金府門前見到的那個金承嗣拖拽著跟自己打了一架的金玉成,來到也自己府門前。
呂一品看看父親呂明川,呂明川這個時候臉上已經笑開了花!明顯的興災樂禍,只要不是眼瞎都能夠一眼看出。
呂明川撓撓耳朵,一臉的疑惑,問向呂一品,道:“品兒,剛才你聽到自己東西在叫嗎?”
呂一品眼睛一轉,明白父親這是在報金承嗣那一句之仇。於是也裝作不清楚的樣子,回道:“回稟父親,孩兒也不清楚,應是從何處竄出來的野貓野狗吧。”
“哦,應該是了。我說怎麼透著一股子欠缺教養的味道。”呂明川點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
金承嗣氣勢兇兇地來到門前,指著呂明川幾乎是跳著腳喊叫:“姓呂的,你還有臉去到我的府上惡人先告狀!你睜開你那眼睛看看,看看我兒被打成什麼樣了?”
“哎喲!這不是金大人嗎?”呂明川像是這才發現金承嗣一行人,驚訝地看著金承嗣旁邊的一個衣著破爛的男孩。心中過癮!不虧是我兒子!
呂明川目光從金玉成身上收回,向著金承嗣一挑拇指,口中卻是有些責怪道:“金兄高義!只是為了本侯之子,對自己孩子下手這麼狠,是不是有點過了?”
“我呸!”金承嗣一口痰就要吐在呂明川臉上,只是看到呂明川眼神,知道自己若是真敢這麼做了,怕是自己只能橫著回去了。言語一轉,道:“這全是你兒子打的!不信你問問你兒子是不是!”
呂明川揮手止住金承嗣,不陰不陽地說道:“唉,先不說這事真偽,就說這小孩打架。這小孩子打了架,你這作大人的出來終歸是不好的吧?”
“再者說了,鼻青臉腫地就走了出來,是家中沒有藥嗎?管家,給金大人多備上點,以後用的著。”這幾乎是把剛才金承嗣說給自己的話又同樣還了回去,並且還讓對方留神。因為這事,不算完!
“你!”金承嗣恨恨指著呂明川,卻再說不出來一個字。
呂明川笑魘好刀,看著金承嗣的手指道:“金兄,這是不想要這根手指了嗎?我可以代勞的。”
金承嗣心中一涼,迅速把手放下。在自己的府前這呂明川可能還有所忌諱,可這是在他的府前!要真是被他把手斬了,就算是告到了昱王那裡也已經晚了。
這個時候,一名府兵裝扮的男子,滿臉驚慌地衝向軍侯府而來。看到呂明川就站在府門門,遠遠就向著呂明川行禮。
呂明川認出了這人,眼神瞬間一變,腳尖一動身形便來到了這人跟前。
“這不是相國府的守衛麼,怎麼來找父親了?”呂一品也認出了來人,昨日前去相國府拜見蔡遠有過一面之緣。
很快,呂明川閃身回到了呂一品身邊。目光裡有些焦躁,看著金承嗣,冰冷道:“你是現在自己離開呢,還是我送你離開?”
一種是自己走回去,一種是橫著抬你回去!
聽到那人的稟報的事情,呂明川已經沒有了心思再與這金承嗣進行口舌之上的交鋒。直接擺出武人風範,不服就幹!
“你!你給本官等著!”
這個時候金玉成也如同呂一品一樣在拉扯著自己父親的衣袖,讓他趕緊走!而金承嗣也是隻能像剛才的呂明川一樣狠狠地摞下一句話,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