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總是朝著壞的方向發展。
呂白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僅一天的時間,就有毀滅喪屍發生了變異。
初時只有一兩具,呂白仗著仙劍的威力和強橫的修為還能在屍潮中與之一戰。
可是從第二日起,這些變異毀滅喪屍的數量就突破了兩位數。
到了第五日,赫然飛的滿天都是。
這樣的戰況,就連紅甲聖衛也只能窩在陣中,無法參戰。
維持陣法消耗的靈石好像流水一樣,更讓他揪心的是,變異毀滅喪屍的攻擊力絕強,從陳星衍凝重的表情可以猜得出來,也許等不到靈石耗盡,陣法就會承受不了外力的攻擊,徹底崩潰。
“城主和戰盟還沒有訊息嗎?”
城牆上,剛剛出戰回來的呂白臉色蒼白,有著黑色魂甲保護讓他免遭了許多身體上的創傷,卻也難逃內裡的傷痛。
他的身旁,天秀,紅甲聖衛都聚集在一起。
掩春一邊為他擦拭掉身上的汙痕,一邊搖頭道:“還沒有。”
呂白深深的嘆氣,眼神變的深邃,道:“看來,是遇到問題了。”
天秀為之一驚,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害我們天下城?”
呂白沉重的點頭道:“否則以他們兩個的速度肯定早已找到了城主,城主的鳳翼你是知道的,半日的時間就可以率先趕回來,而戰盟那邊也遲遲沒有訊息,只怕出去的兩位兄弟凶多吉少了。”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這麼多變異喪屍,我們撐不住太久的。”天秀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眾人一時沉默,猶豫了片刻,呂白狠狠咬牙道:“為了城裡的人,只能對不起老趙了,掩春你去找到地影門,把所有能夠施展地遁術的弟子全部派出去,我就不信外面的人敢明目張膽的包圍我們,只要跑出去一個,咱們就還有救!”
“這,對於地影門來說是不是風險太大了?”掩春有些猶豫,連派出去的兩名紅甲聖衛都沒了音訊,可見外面埋伏之人絕非等閒之輩,更何況這些隱藏在暗處的敵人還不知道有多少。
呂白有些艱難的說道:“留在這裡也是等死,還不如搏一搏,地影門的損失,等趙放回來我親自登門負荊請罪。”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我現在就去。”
掩春急匆匆的又投入營地,少頃之後,地影門所有築基期以上的弟子都被傳授了出入陣法的法訣,逐批悄無聲息的散去,沒入地下,從城市各個角落向外遁去。
又七日後,護城結界上佈滿了龜裂的痕跡。
陳星衍已經無法再安然的主持大陣,而是四處奔走,修補破損的陣法。
可當他看到維繫著陣法的極品陣盤也是瀕臨崩潰的樣子,便知道真的到了窮途末路。
他不得不拋下了陣法,找到了呂白。
“呂司長,還是沒有城主的訊息嗎?”
呂白緩緩搖著頭。
其實,陳星衍也知道問了也是白問,只不過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天秀懊惱的說道:“都怪我,度過這次危機,我一定將通訊器的研發提上日程。”
“別提怪不怪誰,我們都在成長學習中。”
呂白說著,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一聲脆響。
眾人抬頭望去,驚恐的發現護城結界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被外面的喪屍砸穿了一個洞口。
喪屍也不管洞口大小,一隻胳膊就從洞口伸了進來,在空中胡亂的拍打。
“不好!陣法撐不住了!”陳星衍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