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天秀的實驗室,三人先去了一趟大北鎮。
十天過去了,大北鎮得到了援兵進駐,又恢復了五千餘人的守備軍力量。
在那場慘烈的戰役中僥倖生存下來的千餘人,看到李天下三人歸來,報以最崇高的敬意。
三人沒有逗留太久,一陣傷痛感懷的祭奠過陣亡的修士後,他們便告辭回到了陸水鎮。
一路上三人都是沉默不語,就連呂白心中都帶著沉重的怒氣。
縱使他再信任陸水鎮的同伴,無人來援也是個不爭的事實。
馬不停蹄的回到陸水鎮,剛到城門,便有一人急匆匆的迎了出來。
“呂白副長你們可算回來了。”
來人李天下認識,名叫高虎,靈墟後期的修為,是陸水鎮的一名帶領百人大隊的大隊長。
“回來?我問你,為什麼派去大北鎮的援兵沒到?蒙猛他到底在想什麼?!”
呂白積壓多日的怒火一下子爆發出來,也不管高虎在陸水鎮能管多大的事,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高虎沒有理會自己是否委屈,上前一把拉住呂白的衣袖就往裡走,焦急的說道:“您快跟我進來看看。”
“這事沒個合理的解釋,我跟他蒙猛沒完!”呂白邊往前跟著高虎走,邊怒吼著叫罵。
李天下和知禮相視一眼,察覺出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果然,三人前後腳的走進陸水鎮,在鎮子中央就看到了讓人怒火沖天的一幕。
守備鎮中央平時懸掛戰旗的旗杆上,正懸吊著一個莽壯大漢和一個衣衫破碎的紅衣女孩。
遠遠就能看到,壯漢的身上都是傷痕,腦袋無力的低垂,一張寬大的臉上蒼白無色,嘴唇早已因為嚴重的脫水而乾裂。
一旁女孩的樣子則更讓人氣憤,一頭秀美的頭髮亂糟糟的,一邊明顯被人剪去不少,短了一大截,最可惡的是,衣服碎如布條,只有寥寥幾片掛在身上,勉強能夠遮羞,大片傷痕累累的雪白面板就這麼暴露在外面,極盡羞辱之意。
“大萌萌!紅菱!”
看到這一幕,呂白眼眶都要撕裂,凌空兩道劍氣飛斬吊著他們的繩子。
而後一個俯衝到高杆下接住了紅菱,知禮緊隨其後接住了壯漢蒙猛。
“什麼人?!”
呂白的動作非常快,高杆底下的幾個護衛來不及阻止,剛剛反應過來想要發動手中的法器攻擊,人卻如斷線的風箏一樣倒射而出,砸進了四周的青石房屋。
再看李天下已經臉色冰寒的站在了高杆之下。
這幾個人他沒見過。
雖說陸水鎮有著近萬的修士,他又剛來沒多久,但以他們修士強健的大腦,即使記不住每個人的姓名,但總會落個臉熟。可剛剛被他打飛的幾個靈墟期修士,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一個因為反應最慢,從而僥倖逃過李天下攻擊的修士,哆哆嗦嗦的跑進了不遠處他和知禮曾經住的那個院子。
李天下略一思索,便率先一步,緊跟那個修士的後面走了進去。
一進屋,那間曾經屬於他的房間已經大變了模樣。
四周牆壁被粉飾一新,懸掛著珍器名畫,破木板床換成了錦緞鋪就的寒玉寶床,一旁的破木櫃也變成了擺滿了寶物的多寶櫥。
房間內香氣沁脾,正中間的紅木桌上擺滿了珍饈美酒,五個沒見過的築基期修士懷中各抱著一個女修,玩的不亦樂乎。
突然有人闖進房間,惹得幾人面露不快,為首一個強壯的修士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
“少爺,就是他,還有兩人,剛才闖進鎮裡把高杆上掛著的那兩個救了下來。”在李天下前腳進來的修士連忙把情況彙報出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