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正在院子裡切豬草。
最近爸爸已經不用鐵鏈鎖他。
看在他幹活兒還算勤奮,也聽話的份上。
可是,媽媽和姐姐盯著他,依然很緊,似乎生怕他一個人出什麼事兒。
狗蛋兒現在已經習慣這個生活,每天天不亮,醒來之後吃了早飯就跟著姐姐一塊兒上山去打豬草。
雖然他人小腿短,幹不了太多,可是他依然努力的在幹活兒。
他想讓爸爸高興。
爸爸要是不高興,就會拿皮帶和竹鞭打他們。
雖然他捱打最少,可是他知道那皮帶揍在人身上的滋味很不好受。
他有一次想要到門外去看一看河邊的野雞和野鴨,結果被父親撞到把他拎回來,拿著皮帶就狠狠的揍了一頓,那天晚上,疼的他一夜都沒睡著。
好幾天身上的這些傷才好。
皮帶比竹鞭打起來還讓人疼。
從此以後,他就知道爸爸並不希望他出門兒。
就算是他出門兒,也必須有媽媽和姐姐他們跟著。
他知道他是這個家裡的眼珠子,爸爸只有他唯一一個兒子,他要是出了事兒。
媽媽和姐姐都活不了。
狗蛋努力的想讓自己成為一個男子漢。
門口多了一個男孩。
“嘿,你叫啥?”
狗蛋看著男孩,這男孩兒看著有點兒面熟,可是他想不起來這個男孩兒是誰。
“我叫狗蛋兒,你是誰啊?”
“我是柱子!”
包子心疼的看這正在做事的湯圓。
他好不容易用一個多月的時間化解了自己這個養父的戒心。
現在他和這村裡的所有孩子一樣能出來玩兒。
就是因為養父看出來他是一心一意留在這裡。
從他第一次出去的時候,養父還派人偷偷跟著他,到現在他就是算是上山下地,胡鬧半天回來,養父已經習以為常。
因為知道他也走不出去。
這個山連著山。
要想走出去靠雙腿起碼得走十天十夜。
而且叢林裡野獸,毒蛇很多。
要是沒有村裡人帶路,光靠一個孩子走出去,就是死在這林子裡也走不出去。
村子裡又不是沒有那種想逃走的孩子,最後被人找到,要不就是餓的奄奄一息,要不就是乾脆屍骨無存。
“柱子你別來我家,我爹說了不讓你和我弟弟玩兒。”
拉弟突然冒出來,氣勢洶洶的趕柱子走。
柱子訕訕,“拉弟,你怎麼這麼兇啊?我也是看你弟弟一個人悶的慌,才跟他說說話。全村的孩子哪有像你弟弟這樣的,跟個小姑娘一樣,整天關在家裡。
你看我爹早就把我放出來,滿山遍野的跑,什麼活兒都能幹。”
柱子指指自己手裡拿著鐮刀,他這會兒也準備上山去割豬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