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芸錦平靜的望著素香，頓了一下，問道：“素香，你有沒有見過先夫人，你知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
素香不明白趙芸錦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問，她如實的搖了搖頭：“我來將軍府的時候，先夫人已經過世好幾年了，我沒有見過先夫人，但是據說，府中的下人都沒有見過先夫人，將軍將先夫人保護得很好。”
趙芸錦有些詫異的望著素香，難道說除了允姑，這個府上沒有人見過先夫人的樣子嗎？
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她記得自己第一次去衣格做旗袍的時候，衣格的裁縫看著趙芸錦的樣子，很是驚訝，但是過了一會兒，又像是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似的。
允姑說，先夫人以前經常去衣格做衣服，那一個的裁縫一定是認得先夫人的。
“素香，你跟我去一個地方。”趙芸錦站了起來，不由分說的往前走去。
“可是夫人……”素香想要阻止趙芸錦。
“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沒有什麼可是。”趙芸錦一臉嚴肅的說道。
素香欲言又止，只得將要說的話，都吞進了肚子裡。
趙芸錦帶著素香來到了衣格，那位老裁縫看見了趙芸錦，頗有些意外。
但是他還是能一眼就認出了趙芸錦：“沈夫人來了，我們店剛好新進了一批上好的布料，夫人看看是做旗袍還是做裙子？”
“您真是好記性，只不過是見了我一兩次而已，就能記住我的身份。”趙芸錦笑著說道。
衣格的裁縫愣了一下，接著說道：“沈夫人身份尊貴，我自然是能記得住的。”
趙芸錦笑了笑，來衣格做衣服的人，不乏達官貴胄的家屬，他並不一定是因為自己的身份而記住了自己的。
“我這次來不是做衣服的，我是有個問題想問問你。”趙芸錦開門見山的問道。
“夫人有話儘管問，我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老裁縫客氣的說道。
“沈將軍以前的夫人也經常來你這裡做衣服的吧，我就是想問問，先夫人長什麼樣？”趙芸錦問道。
老裁縫的表情頓時便凝固了，過了半晌才恢復了過來。
“夫人，這話問的，難道夫人沒有見過先夫人嗎？”老裁縫有些詫異的問道。
趙芸錦一愣，這話說的，好像她一定要見過先夫人似的。
“不曾見過。”趙芸錦道。
“我還以為夫人和先夫人是孿生姐妹，現在想來，夫人這樣年輕，與先夫人相差十幾歲，也不可能是孿生姐妹的吧！”老裁縫笑著說道。
趙芸錦的心一緊，頓時便覺得一陣空落落的。
原來允姑說的是真的，將軍看上自己，竟然只是因為自己和先夫人長得像而已。
真是諷刺，自己居然只是一個替身。
想想第一次見沈將軍的情形，各省送過去的美人，他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便都將她們給槍殺了。
而自己，或許在那群人當中，是最最普通，最最相貌平平的，而且自己還是帶著目的去接近他的。
他卻將這樣的自己給留下來了，原來這背後還有這麼樣的一個原因。
或許他早就知道軍防圖是自己偷的，他也知道自己來將軍府的目的，因為對先夫人的愛，所以自己理所當然成為新的沈夫人。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