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哪個不長眼的?出門不帶眼珠子啊?”
年輕太監尖著嗓子的聲音響起,兩人各自後退兩步。
那太監捏著綢緞絹子,翹著蘭花指打量凌風。
見他的穿著,衣衫樸素,剛剛趕路的他身上還風塵僕僕。
太監急忙用手絹撣了撣面前的空氣,捂著鼻子厭惡的再次後退一點。
“什麼東西都往這兒鑽?這兒是隨便進的嘛?小黑子咂,你怎麼當差的?”
剛才的護衛臉色一緊,心說怎麼衝撞他了,趕忙低頭向門口走來。
那被叫小黑子的護衛還沒搭話,凌風早已經微怒:“您是什麼東西?我就是什麼東西!”
年輕太監三角眼一瞪,凝眉簇目,將兩手叉在腰間,就要開罵。
“噢,不對,您是什麼東西我就比您多那麼一點東西。”
凌風不卑不亢,像是特別認真的回答他剛才的話,這句話一出,年輕太監臉色氣的煞白。
護衛黑子已經來到跟前,急忙說道:“回內侍大人,這位貴客是來參加交易會的。”
內侍太監此時正在氣頭上,又見凌風渾身上下沒有一件能稱得上華貴二字,哪裡把他放在心上。
“貴客?我看是來鬧事的‘鄉野豎子’。給我拖出去杖責五十。”
內侍太監官職不高,但是在這些護衛面前還算是上級,立馬擺起了官威。
凌風一臉雲淡風輕,他倒要看看,有曹子嬰親自送給他的玉牌,這些人敢拿他怎麼樣。
黑子眉頭一皺,猶豫道:“這……,大人這位公子可是出示了交易會的邀請玉牌。”
凌風的淡然,在內侍太監眼中無疑被當成了挑釁,黑子的猶豫也令他丟了面子,讓其更加氣惱。
此時他一手叉腰,另一隻手點指凌風。
“就他?渾身上下穿的像個要飯的,不定哪來的野小子,玉牌說不定都是偷得。給我拿下後果我擔著。”
凌風冷笑一聲:“你擔著?你擔得起嗎?”
內侍太監氣的眼裡恨意漸濃,越看凌風越不順眼。
尖細的嗓音吼道:“你們還等什麼?難道要我動手嗎?給我打斷他的雙腿,我要狠狠的教訓他一頓,以解我心頭之恨。”
黑子一臉為難,但上司的命令又不敢不聽,隨即招呼手下十幾個人一擁而上就要擒拿凌風。
此時的凌風又豈是他們幾個鍛體境的護衛能夠近身的?
三下五除二,十幾個人迅速被打倒在地,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捂著肚子打滾。
這還是凌風手下留情了,若是不然,他們早就被廢了。
黑子呆呆的望著凌風,沒想到這看似單薄的少年,竟然是個高手。
“廢物,一群廢物,連個鄉野小子都解決不了,去給我叫人。”
內侍太監依然叉著腰,戳指大罵,囂張無比。
凌風身形晃動,一把抓住了他伸出的手指,稍一用力,咔嚓,指骨折斷的聲音響起。
十指連心,指頭被折斷,內侍太監差點疼暈過去。
“啊,救命啊。你快給我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