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見夏侯淵一行人坐著不同的車出發了,目送著他們離開,便皺著眉頭,小聲嘀咕起來,“好多……?”
喬麗麗見夏侯惇站在那裡發呆,便問道:“怎麼了,組長,有什麼不對嗎?”
夏侯惇回過神,看著喬麗麗,長出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就像我剛剛說的,只有死狀慘烈的人才有可能分離出殘靈,那麼也就是說,一般發現有殘靈印就能斷定有人慘死。而剛才夏侯淵說了有好多,還不是在一個地方,這又是什麼情況?”
喬麗麗聽罷,顫抖著小聲地說:“不會是……有好多人在不同地方慘死吧?”
夏侯惇看著起來了,原本凝重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別瞎想,燕都的治安在全世界都是數一數二的,一定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是這樣啊……”喬麗麗回覆著,心裡卻還是有些緊張。
“行了,別害怕了。”夏侯惇又是無奈地一笑,“趁著外面人多趕緊走吧,你說你這丫頭也太實誠了,跟著這幫人加班加個什麼勁啊。”
“哦。”喬麗麗應了一聲,便開始整理收拾東西了。
夏侯惇見她不再說話,便拎著包上樓去了。
脫掉外衣掛在衣架上,又將包放在沙發上,夏侯惇便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前,沉澱了一下心情,便開啟了洛雲修給自己的那封信,信的內容很簡單,只有一句話,說的是“我們被一塊灰黑色的晶石所困,還請告知我準確的時間,也請給予我們幫助,謝謝。”
也正是這樣一句話讓夏侯惇陷入了深思。從信上內容看,這封信應當不是特意寄給洛雲修的,可是洛雲修卻表示這封信是定位給他的,那麼定位到底是什麼?夏侯惇有些後悔當時沒有問清楚。而且為什麼20年前就去世的程尚遠為什麼會在4個月前發出這樣一封求救信?他是如何寄給魔類的?那邊又為什麼會拖延4個月再交到洛雲修手中?這一切謎團都讓夏侯惇感到這個案件無從下手。
夏侯惇收起信,用手無所適從地敲打了幾下桌子,便從公文包中掏出了那張從仇道崇那裡拿到的光碟,看著光碟,陷入了深思中……
…………
深夜,十五歲的男孩陸行從睡夢中驚醒,臉上掛著無比恐懼的神情,或許是年齡太小,或許是方才的夢境過於可怕,陸行突然大哭起來。
隔壁屋的陸行的父母,陸寶瓶和邢嵐,被吵醒,急忙跑了過來。
邢嵐坐在陸行的床邊,抱住自己的兒子,“怎麼了,兒子,又做噩夢了?”
陸行抽泣著,點了點頭。
“又是夢見易朵朵了?”邢嵐的表情有些慌張。
“是。”陸行又點點頭。
“嘿,這個可惡的小啞巴!”陸寶瓶在一旁憤憤地說。
邢嵐扭頭看著陸寶瓶,若有所思地說道:“寶瓶,你說是不是易朵朵她家裡人知道了些什麼,偷偷到學校去跟咱兒子說什麼了?”
“說什麼……”陸寶瓶一臉的不屑,“說什麼能怎麼著?他們就算知道了什麼能怎麼著?反了他們了!”
“不是啊!”邢嵐著急地說道,“咱兒子還小,他們是不能怎麼著,可是要是他們天天往學校跑,嚇得兒子睡不著覺啊!”
“易朵朵她爸媽找過你嗎?”陸寶瓶問陸行道。
“沒有……”陸行抽泣了兩下,回答道。
“那是怎麼回事?”邢嵐疑惑地看著陸行又問道:“那是你們老師跟你說什麼了?”
“也沒有……”陸行搖了搖頭。
“哎……”邢嵐又把頭扭向陸寶瓶,“那這孩子怎麼天天做噩夢啊?”
“行了,先睡吧!”陸寶瓶上前摸了摸陸行的頭,“別怕,啊,兒子,別怕,沒什麼大不了的。”
“睡吧,孩子,”邢嵐親了一下陸行,“別害怕。”
“媽媽,我胳膊疼。”陸行突然指著自己的左臂說道。
“胳膊疼?媽媽看看。”邢嵐挽起陸行睡衣左臂的袖子,被眼前的一幕嚇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她發現陸行的左臂上竟然有一個手印,可能是用力太大,手印處的面板都有一些凹陷了,而從方向上看,那絕不可能是陸行自己握出來的。
陸行看著自己胳膊上的手印又被嚇哭了。
“這是……”陸寶瓶看著手印,也陷入了驚恐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