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夏侯淵從地上爬了起來,向著袁紹那邊望了望,“他們怎麼樣?”
袁紹這時已經扶起重傷倒地的文丑,“文丑,你感覺怎麼樣?”
“還好,死不了,”文丑雖然心臟受到重創,出血量很大,但是畢竟有鬥魂之力,傷口很快就得到了恢復,“只是顏良可能得大修了。”
“文丑!文丑!”顏良倒在地上,眼睛一直向著文丑這邊瞟,嘴裡不停嘟囔著文丑的名字。
“可惡的魔類!傷我兄弟!”袁紹把文丑輕輕放在地上,然後憤怒地站了起來,提刀指著昂嘯霆,“來呀!”
“沒死嗎?看來是我大意了。”昂嘯霆好奇地望著文丑,然後又不屑地看了一眼袁紹,“我得快點解決了你們,好走人了。”
夏侯惇也站了起來,舉起九嬰牙槍,指著昂嘯霆,然後扭身看了一眼袁紹,暗示袁紹做好準備戰鬥。
“哼!”昂嘯霆不屑地哼了一聲,然後舉起劍來,“受死吧!”
這時,一隻體型碩大的雄鷹飛向昂嘯霆,衝著他的臉就抓去。
“什麼東西!”昂嘯霆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一跳,不停揮舞著手中的劍驅趕雄鷹。
那雄鷹飛到半空,一抖身上,抖掉身上的幾根羽毛,然後雙翼向前一扇,便將那幾根羽毛化成了幾把黑色的利刃,刺向昂嘯霆一眾。
昂嘯霆急忙揮劍格擋,再定睛一看那雄鷹,臉上不覺露出了驚恐的表情,然後有些懊惱地衝著夏侯惇喊道:“算你們走運,我們後會有期!”
然後昂嘯霆一眾便忽然離開,消失不見了。
雄鷹落在剛剛出現“T”字圖案的地方,用嘴啄了幾下,然後歪著頭,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這是……”夏侯惇不敢相信自己被一隻鷹給救了,心想這鷹定不是尋常的鷹,但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說些什麼,只得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著這隻鷹。
“我們被它救了!”袁紹倒是覺得沒什麼,開心地向著雄鷹走了幾步,然後在雄鷹身邊不遠處停了下來。
雄鷹看了看袁紹,又看了看夏侯惇,沒有理會他們,撲稜了幾下,來到了顏良的身邊,又仔細觀察起來。
“這……”袁紹扭頭看了一眼夏侯惇,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那雄鷹沒待多一會兒,便展翅飛走了,也沒留下任何資訊。
“這太奇怪了!”夏侯惇目送著雄鷹飛走,“不說這鷹的體型,這地障陣加上魔類的魔障交匯的地方,它是怎麼飛進來的?”
袁紹也是一頭霧水,“誰知道,關鍵是它居然還能趕走魔神。”
夏侯惇突然一個話鋒,問道:“你說,這算幾類靈異事件?”
袁紹苦笑了幾下,說道:“這恐怕得重新分類了吧。”
“準備收隊吧!”夏侯惇長嘆了一口氣,掏出懷裡的施陣裝置,收起了地障陣,然後抬頭望著天上月亮,想到了沒有從怨靈口中得到任何資訊,不免有些失落,但是好在苦戰之後大家都平安無事,還是比較欣慰的,“今天的月亮真亮啊!”
“是啊!”袁紹也鬆了一口氣,回頭望了一眼慢慢爬起來的文丑和趴在文丑身邊想要去攙扶的顏良,露出了微笑。
那搭救了夏侯惇一行人的雄鷹一直飛翔,越飛越高,一直來到了城區的一座摩天大樓的頂層,竟然穿透那玻璃窗飛了進去,落在了裡面的一張大辦公桌上。
這裡是佐爾克勞特堡集團的董事長辦公室。一旁的牆面上有一個豎立著的眼睛的標誌,那便是佐爾克勞特堡的徽章。徽章的底下寫著一行字,“SAUERKRAUTBURG GRUPPE(佐爾克勞特堡集團)”,在它的下方還有一行小字,“Bio&nietechnik(生物與化學工程”。
桌前的老闆椅上坐著一個身著西裝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生得威風凜凜,而端正的五官也讓他的氣質不隨年齡而減退,尤其是那一雙明眸無時不釋放出一股能讓人倒吸一口涼氣的獨特氣場。此人便是佐爾克勞特堡集團董事長——楊晉安。
楊晉安手中舉著一支紅酒杯,慢慢地、輕輕地晃動著,杯中的紅酒被搖出了一個漂亮的漩渦。
他身邊有一條暗黃色細犬,毛色鮮亮無雜質,甚是漂亮。那細犬原本是安靜地趴在那裡的,見到雄鷹回來,開心地叫了幾下。
“歡迎回來!”楊晉安開口了,雄渾有力,氣場十足。
隨著一陣腳步聲,辦公室的門開了,外面進來了一個人。那人看起來三十歲上下,也是很有氣質,身穿一套灰色的復古西裝,左眼戴著一隻單片眼鏡,此人便是集團總裁——賈詡。
“老闆……”賈詡還沒站穩就慌慌張張地準備開口,但是眼睛瞥見了落在辦公桌上的鷹,便稍稍舒了一口氣,“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已經有魔神開始行動了,再這樣下去,恐怕靈錄局很快就撐不住了。”
“不要慌張,年輕人。”楊晉安晃動著紅酒杯,語氣中帶著出了他將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自信,“大乾坤陣馬上就要完成了,靈錄局還能抵擋一陣子。待到完成,我便可以親自出場,到時所謂魔神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賈詡正了一下他那單片鏡,臉上的驚恐依然不消減。
“這不像你的風格,賈詡。”楊晉安託著酒杯站起身,在一旁的吧檯上又取出一支酒杯,倒好酒,走到了賈詡的身旁,將那杯剛倒好紅酒遞給了他。楊晉安身高一米九幾,而且體格極為健壯,這讓賈詡在他的面前顯得十分弱小。他輕輕拍了拍賈詡的肩膀,讓後望向了窗外,說道:“小夥子,不要慌張,一切都在我們的預料之中,你很快就要和你的老朋友見面了,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