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深呼吸著站在那裡,沒有說話。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罪刃源笑著說著,他閉上眼,身體化成一股黑煙消散在昏暗的走廊裡。而魔障陣也同時在罪刃源消散的過程中,解開了。
“弱小到連魔靈石都沒有嗎……”呂布嘟囔了一句,盯著罪刃源化成煙的地方,卻沒有發現高等魔類死後會留下的魔靈石,便苦笑了一下,然後向著夏侯惇和陳宣躲著的樓梯間走去,“夏侯組長,魔障解除了。”
夏侯惇抱著陳宣從樓梯間走了出來,如釋重負地看著呂布,“多虧呂隊長了。”
“客道話就不必說了,”呂布又恢復了本有的張狂笑容,向著樓梯一指,說道:“夏侯組長,快和你的愛人一起去急診療傷吧!”
聽著呂布說話,夏侯惇突然感到眼前一陣陣地發黑,他強撐著不讓自己疲憊而負傷的身體倒下去。
“夏侯組長?你沒事吧?”呂布見狀連忙上前攙扶。
然而夏侯再也撐不下去了,他感到身體一歪,便失去了意識。
當夏侯惇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房裡。他想要坐起來,卻感到身上疼痛難忍,只能微微地把頭抬起來。他扭頭看著周圍,發現夏侯玲趴在自己的病床上睡著了。他看見夏侯玲只穿了一件單衣,擔心她會受涼,想要用她旁邊的放著的棉衣給她蓋上。然而夏侯惇的手剛一動,就把夏侯玲驚醒了。
夏侯玲睜著惺忪的睡眼,看著醒過來的夏侯惇,興奮地喊道:“哥!你終於醒了。”
“小玲……”夏侯惇看著自己心愛的妹妹,微笑著說道。
夏侯玲突然眼圈就紅了,接著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她握著夏侯惇的手說:“我都擔心死了,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你都昏迷了快一整天了。”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夏侯惇想要拭去妹妹的眼淚,可是手卻被妹妹死死地攥著。
這時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陳宣進到了病房裡,“小惇,你醒了?”
“陳宣,你沒事就好。”夏侯惇看見陳宣沒事,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呂布呢?”
“呂布?是誰啊?”陳宣有些詫異地問道。
“他給我打了電話就走了,說這邊的任務完成,全隊撤離了。”夏侯淵也進來了,看到自己的大哥醒了過來,原本僵硬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我和小玲來的時候只看見了你和陳宣姐。”
“哦哦……”夏侯惇隨口應著,本想細問第三隊到底是什麼任務,也想知道之前的咒靈和山路命案是否和這次遇見的魔類有關,但或許是太過於勞累的原因,他沒有問出口,只是看著弟弟妹妹,調侃著說道:“你們一個不上班,一個不上課,全都在這守著?”
“這不是擔心你嘛,”夏侯玲看著夏侯惇,還帶著一點哭腔地說道,“再說了,今天是禮拜天,上什麼課,上什麼班……”
夏侯惇笑了笑,才想起來是週末,再加上剛剛小玲說自己昏睡了快一天,今天當然是週日,他看著窗外,發現天已經黑了,開玩笑地說:“看來我睡過了一個週日,明天又得上班了。”
“都這樣了還想著上班?”夏侯淵撇著嘴說道,“給你請過假了,陳宣姐也填寫了案件登記,給你算工傷了。”
夏侯惇點了點頭,又開著玩笑說道:“還好是算工傷,就算帶薪休假了吧。”
“那什麼,我和小玲還沒吃飯呢。”夏侯淵看到陳宣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識趣地說道:“我先帶小玲吃飯去了,你和陳宣姐聊。”
“哦,對,我們還沒吃飯呢。”夏侯玲好像領會了夏侯淵的意思,站起來向夏侯惇擺了擺手,便跟著夏侯淵走出了病房。
陳宣目送著夏侯兄妹走出病房,便走過去,坐到了夏侯玲剛剛坐著的位置,微笑地看著夏侯惇,撫摸著他的臉頰,沒有說話。
夏侯惇伸手握住了陳宣的手,深情地看著她說:“嫁給我好嗎?”
聽到夏侯惇的話,陳宣心裡不知有多開心,她想聽夏侯惇對自己表明心意已經等了不知多少年,然而她又覺得在這種情況下說這話很好笑,於是便帶著這種糾結而興奮的表情問夏侯惇道:“你醒來對我說的第一句就是這個?”
“這是第二句,第一句是問呂布在哪。”夏侯惇笑著,鬆開了陳宣的手,又把手向陳宣的臉伸去。
陳宣有些害羞地笑著,轉移了一下視線,又低下頭,紅著臉說道:“我們連男女朋友都不是呢。”
“我們可以先從夫妻做起,”夏侯放下了手,看著他深愛已久的那個女人,“然後慢慢地瞭解彼此。”
“討厭!”陳宣嬌羞地拍打了一下夏侯惇的手,又變得有些嚴肅地問道:“你不是打算弄清自己的身世之後,再和我談感情的事嗎?”
“我以前確實是這麼想的……”夏侯惇心想,原來自己所想的竟然陳宣都知道,他不禁更加深刻地感嘆,緣分是多麼的神奇。他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但是現在不這麼想了,無論我是誰,我的身世如何,我都是我,都是那個深愛著你的人。而且昨天發生的一切,又讓我真正意識到了,世事無常,沒有人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所以,給你幸福這件事,不能拖。”
陳宣愣了一下,頓時激動地淚水劃過了她微笑地臉頰,她點著頭說道:“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