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夏侯惇看著陳宣,見她今天將頭髮盤了起來,顯得比往常成熟了一些,和昨日相比更是判若兩人,忍不住地誇讚起來,“你今天真漂亮。”
“我哪天不漂亮了?”陳宣嘴角微微上揚,用略含挑逗的口吻問道。
夏侯惇突然想起昨日在民政局,領完結婚證的陳宣瘋狂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他輕撫了一下陳宣的臉頰,說道:“我昨天還以為娶的不是你呢。”
陳宣想起昨天的場景,也忍不住大笑起來,她拍打了一下夏侯惇,“討厭!”
“小惇來了,快坐!”程阿姨熱情的招待著。
“程阿姨,您今天氣色真好。”夏侯惇往裡走著,下意識地奉承著自己的丈母孃,然後指了一下他沒見過的阿姨,問道:“這位是?”
“這是鄰居,劉大姐,你得叫劉阿姨。”程阿姨介紹了起來。
“劉阿姨好。”夏侯惇連忙跟劉阿姨打招呼。
“你就是小宣她愛人吧?”劉阿姨微笑著看著夏侯惇,然後拉著程阿姨的手說道:“您真是好福氣,您這姑爺真是一表人才。”
聽到誇獎,夏侯惇有些不好意思地不知該如何回話了,便又把目光轉向了陳宣。
“你是幹什麼工作的啊?”沒想到劉阿姨又開始問了起來。
“半仙兒!驅邪的。”陳明沒等夏侯惇回答,就搭上言了,“就您孫子中邪那事找他準成!”
“你這孩子別瞎說。”程阿姨聽見陳明當著外人這麼說夏侯惇,有些生氣地訓斥他。陳宣和餘瀟瀟也都附和著程阿姨,數落起陳明。
一旁的劉阿姨眼睛裡卻開始放光了,一趕緊拉著夏侯惇說:“小夥子,你會驅邪啊?”
夏侯惇一臉無奈地看著劉阿姨,雖然這“驅邪”二字聽起來俗不可耐,況且又確實與自己的工作有出入,不過看著劉阿姨期待的眼神,也只得勉為其難地點點頭,說道:“會一點兒。”
“太好了!”劉阿姨聽見夏侯惇的回答,激動地說道:“您可得救救我家陽陽,他中邪了。”
“啊?”夏侯惇聽得一頭霧水,問道:“陽陽是誰?中的什麼邪?”
“陽陽是我孫子。”劉阿姨從沙發上站起來,拉著夏侯惇就往外面走,一邊走還一邊著急地解釋,“可邪性了,前一段還好好的,這一個來月吧,不知怎麼的,隔三差五抱著我家那小魚缸往外跑。”
看著劉阿姨和夏侯惇走出家門,程阿姨走到客廳,指著陳明小聲說:“讓你胡說八道,人家小惇剛來就給人家找麻煩。”
夏侯惇倒是沒覺得麻煩,他攙著劉阿姨來到隔壁劉阿姨家裡,看見格局和程阿姨家差不多,便問道:“這房子平常都誰住?”
“就我和我老伴,還有陽陽。”劉阿姨說著,走到廳裡的矮架子旁,指著上面的一個小得只能養兩條金魚的玻璃魚缸,說道:“就是這個,陽陽就是抱著它出去。”
夏侯惇上前看去,只見那魚缸雖小,做工卻甚是精湛,缸壁流暢圓滑且造型精美,只是精美歸精美,太過於複雜的線條使得魚缸內側有許多藏汙納垢之處,綠色的青苔結了厚厚的一層。然而夏侯惇想不通的是,這和“中邪”有什麼關係呢?便又問劉阿姨:“那您剛才說的‘中邪’又是什麼意思啊?”
“哎,這就說來話長了。”劉阿姨拉著夏侯惇在客廳的餐桌旁坐下,給他倒了杯水,開始講了起來,“就在前幾日,我那孫子就開始了,有的時候就會一放學就回家端魚缸出去。我開始以為他就是拿著魚缸出去玩去,我老頭子也是就以為他要拿金魚玩,也就說了他幾句,沒怎麼管。誰曾想,他每次拿魚缸出去的時候,魚缸裡滿是青苔,拿回來可就乾淨了。”
聽到這,夏侯惇笑了笑說:“那會不會是您孫子把魚缸洗乾淨了呢?”
“嘿!他能有這心?”劉阿姨說道:“那魚缸可難洗了,不刷個一個鐘頭不成。我家陽陽剛七歲,剛上小學,他刷不乾淨。”
夏侯惇點點頭,又問道:“那,這也不能說是‘中邪’吧?”
“對,這是不算什麼,可是您來這看。”劉阿姨帶著夏侯惇來到一個房間,看裝潢像是孩子的屋子。劉阿姨指著窗戶,說:“就這,我也是不經意發現的。他這屋子窗戶啊,外面是一個沒什麼人去的草叢,其實挺危險的,怕是有坑啊什麼的,結果有一次陽陽又拿魚缸下去了,我說著‘小心點啊’就也沒管,就來這屋打掃屋子來了。結果我往窗外一瞅,您猜怎麼著,這孩子就在這草叢裡呢,抱著魚缸說著‘來吧,吃吧’。您知道,我家是三樓,我聽得真真的,但是一探頭髮現沒人啊,貓啊狗啊都沒有啊。嘿,結果我看見三四個藍色的光點,就在我孫子身邊晃悠,給我嚇得,我正要下去呢,他那回來了,回來我一看魚缸又幹淨了。您說說,他這是不是招什麼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