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對安喜用情至深,但是太過愚笨不懂得變通。
正是利用這一點,安喜才能達成計劃。
讓虞以安恨極了她。
前兩日那封“來自秦阿陽”的書信,是虞以安偽造的,手段低劣太過明顯,如果真秦阿陽送的書信,那這封書信勢必不會出現在安喜的眼前。
安喜一直都沒有回信,虞以安那邊得到的反饋必然是:郡主對秦將軍的求愛沒有任何回應。
再加上今日早些時候安喜為虞以安量身打造的驚喜,他一定認為安喜此時此刻已經收斂了心性,專心成為他的王妃。
正是要利用高期待值,來塑造落差感。
殺人誅心。
難道安喜恨毒了虞以安嗎?她沒有。
就算虞以安已經出言威脅了自己的家人,安喜也不恨他。
她恨的是自己,恨自己的猶豫不決,恨自己的無法割捨,恨自己的自私。
是啊,她在父母、自己、虞以安中做的選擇,顯而易見。
此時的所有,皆是在為離去做鋪墊。
如今就算沒有鄭顯,安喜也不可能再留在虞以安身邊。
皇帝的威脅、原主的遺願、虞以安的情意。
逼的她快要發瘋了。
對不起,若還有來世,我會在你身邊相陪的,只是這一次,我.....
大口的往嘴裡扒著飯,安喜的眼淚順著嘴角悉數滴在了碗裡。
讓你恨我,也是我愛你。
“小姐....”不忍再看她折磨自己,小北伸手溫柔的撫摸著安喜的後背。
她的後背正因為哽咽不受控制的抖動著。
虞以安就是在此時推門而入。
安喜嚇了一跳,轉向虞以安,一雙大眼睛還掛著淚水。
不知為何,明明蓄滿了怒氣才來找了她,卻還是在看到她眼睛的那一刻不可控制的心軟了。
安喜注意到虞以安手中握著他那個玉板子,先前用來打她手心的那一塊。
瞬間調整好自己的神色,抬頭衝著虞以安,視線卻一直鎖定在那個板子上。
還記得她與虞以安初遇就是在酒樓中,虞以安二話不說就動了手。
纖細修長的手指捏了捏玉板子,虞以安看著安喜冷掉的臉色,轉身走了。
怔怔的看著虞以安遠去的背影,安喜忽然發作,將瓷碗擲向了虞以安。
瓷碗在他的腳下崩開,碎了一地。
虞以安聽到聲響腳下只是頓了頓,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
安喜頹然的坐在床上。
那一天,很快便會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