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木和梁玉帶著一群孩子在樹林裡尋摸了一天,終於把各自需要的樹材給找齊了。
老王頭聽說這是給孩子們找來做弓箭的,特意讓梁玉的爹扛著斧頭一起跟著,砍了兩棵樹,梁家祖孫三代合夥來為孩子們做一批弓箭。
當然,這也是老王頭聽說江早早打算教孩子射箭後,先做出一批小型弓給孩子們試試水的,如果發現能成規模,那大人肯定也是要備上的。
又是一天的趕路,晚上老王頭早早就尋了地方,讓大家夥兒早點休息。
因為翌日一早,學堂要開課了。
早上,是男女老少統一開班,學認字,每天早上學十個,中午休息的時候會抽檢,到了晚上所有人睡覺之前,再來次小考。
二牛和柱子聽得頭都大了,“王叔,咱這麼大年紀了,又不是去參加科考,咋還要考試呢?”
“呵呵,你可以不考呀,”老王頭冷笑道,“大人本來記性就不好,到時候你個當爹的和小崽子一起學習,小崽子回回得優,你連考試都不敢參加,你小崽子該咋想你?”
“那、那這認字,能和別的一樣嘛……”二牛一張臉黑中帶紅,尷尬得眼睛四處亂瞄。
王春生家的寶柱抹了把鼻涕,對他爹說:“爹,到時候我要是認字認得比你多,我是不是就可以當你爹了?”
“啪——”王春生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個大逼鬥,咬著牙擰著寶柱的耳朵。
“你小子,還想爬老子頭上?再胡咧咧,把你耳朵給卸下來!”
王寶柱格外委屈,剛才村長爺爺說的話不就是這意思嗎?他爹幹啥打人?!
因為白天需要一直趕路,每天暴走幾十裡,也算是鍛鍊到了身體,所以學武的人分成了幾個小隊。
一隊是由江老四帶著的經常負責守夜的青壯年,針對他們的需要,教一些實用的身手和打獵技巧。
一隊是由錢老山帶著的,紮紮實實學身手的,但這個隊伍和第一隊有不少重合,連江老四也會跟著錢老山學兩手,看得沈輕遲格外眼疼。
一隊是由沈輕遲帶著的老弱婦孺,婦人們暫時由錢廣昌和他兒子教一些防身的技巧,孩子們則是路上單獨出行,至於他們學什麼,暫時都聽江早早這個小祖宗的。
最後加入隊伍的劉峰等人,也悄悄找了老王頭,詢問他們能不能也上學堂。
老王頭一拍巴掌,“一隻羊也是趕,一群羊也是趕,學!”
劉峰等人高興得不行,但因為他們要顧慮的生計問題更為重要,所以單獨編了一隊,抽空到各個隊伍裡流竄學習,屬於是遊擊型隊伍了。
江早早看著忙忙碌碌的一群人,滿意地躺在大白馬的背上,渾身散發著懶洋洋的氣息。
整個三百多人的隊伍裡,目前只有三個人不用上學。
一個是懷了孕的李氏,一個是腰傷還未恢復的林春花,最後一個就屬她了。
問就是天道爸爸寵著呢,敢傷她的東西根本不存在!
不然,他們這一路咋都沒遇到什麼猛獸?
只要所有人都捲起來,那她擺個爛也影響不大。
翌日清晨,一陣木梆子聲把整個營地的三百多號人全都吵醒了。
“咳咳!都睡好了吧?起床了啊,今天可是咱們第一天上課,我看看有誰遲到賴床的?”老王頭一大早就起了,專門選好了時候,喊全村人起床,甚至連手裡的木梆子也是昨夜特意讓守夜的梁玉他爹梁山青趕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