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化身為神刀衛,自然也有【玄銀秘甲】護身,可齊安拳勁太大,中階下品的寶甲也只能削弱部分威能,至少超過一半的拳勁侵襲入體,將曹化打得口噴鮮血,幾欲昏死。
齊安受了曹化七劍,僅是輕傷,若無其事;而曹化只捱了齊安兩拳,便已吃不消,筋脈受創,真氣遲滯,戰力嚴重受損。
雙炮拳的拳勁可不比亂拳風暴,威力要大出好幾倍,乃是【靠山拳法】之中瞬間爆發力最強的一式,強如煉神初期的曹化,有【玄銀秘甲】護體,也被打得口鼻噴血,腑臟受創,戰意瞬間瓦解,心中生出懼意。
眼看齊安身形如風,拳出如雨,又是一套亂拳式朝自己潑灑而來,曹化大驚失色,面白如紙,渾然忘了御使神劍抵擋,駭然大叫道:“住手!我認輸!”
鬥戰場的比試規則曾經有過叮囑交待,如若對手認輸,需立即停手,否則就是蓄意破壞規則,要受到極重處罰,裁判也會在同一時間出手阻止,就算起了必殺之心,也不一定得手。
而齊安與曹化非生死仇怨,只是因為居室歸屬而起爭端,自然不會罔顧規則痛下殺手,聽到對方出言認輸,齊安立時停手,退出一丈開外,默然靜立。
身為裁判的灰衣老者適時出場,上前宣佈:“此戰,齊安獲勝。”
看臺上傳來一片譁然之聲,絕大多數人都沒想到,鏖戰半晌,一直穩穩佔據著上風的曹化,竟然在轉瞬之間落敗,而此中變化,兔起鶻落,少縱即逝,令人目不暇接,最後這短短一兩息的交手,比先前將近兩個時辰還要精彩,直叫眾人大呼過癮,除了幾個在曹化身上下了重注的賭徒比較懊惱,大部分人都對此次鬥戰甚為滿意,望向齊安的目光頗為敬畏。
“此子,不凡!”三道槓的胡姓護衛發出深切讚歎。
“我就預感到他會贏,果然沒有令我失望!”裂天塔第八層中唯一給齊安下注的女性神刀衛頗為高興。
“這小子真厲害!是個勁敵!”曾自言與曹化五五開的二槓神刀衛亦在讚歎,心下佩服。
“還好我押得少!”另一個二槓神刀衛呵呵一笑,雖然輸了點元珠,卻沒有放在心上。
“我輸得有點多,怕是要找曹化說道說道,恁的不爭氣!”聲音嘶啞難聽那位緊接著出言,有些失望。
“算了吧!老曹這時候比你還鬱悶,好處沒撈到,還丟了面子,你就別在這時候去觸他黴頭。”另一人出言相勸,語調平靜,無悲無喜。
這些人嘴上雖這樣說,其實並沒往心裡去,每個人下的注都不算多,最多也不會超過五百元珠,對於二槓神刀衛的收入來講,無足輕重。
真正下注最多的,是那個與齊安一同從預備營出來的鬼娘子夏蔓纓,她在齊安身上投注了六千元珠,按照一比一的賠率,扣除一成的手續費,淨賺元珠五千四百枚,相當於半件極品的低階法器,獲利頗豐。
除了夏蔓纓,賺得最多的就是齊安,他與曹化各對自己下注兩千元珠,扣除手續費,還有一千八百枚,如果再扣除與曹化平攤的場地使用費,淨賺元珠一千七百。
手續扣費是鬥戰場的規矩,只要是透過賭鬥獲取的收益,無論多少,都要扣除一成,所以鬥戰場方面通常都是穩賺不賠。
當然,鬥戰場歸劉氏所有,這元珠轉來轉去,終歸還是在劉家人手上。
鬥戰失敗的曹化臉色如土,無顏久呆,拖著傷重的身體,早早離去。
他既已敗給齊安,居室之事,便不敢再提,仍舊只能暫居於第七層,等待下次機會。
而齊安要領取贏來的元珠,稍稍耽擱了一會,等到他離開鬥戰場,回到裂天衛塔的住所時,這裡早已恢復了寧靜,那些看熱鬧的高階護衛一個都不見,甚至都沒有跟齊安打招呼的興致。
齊安也不以為意,盤坐在玉石蒲團上回憶著方才與曹化交手的細節,不時皺眉思考,若有所悟。
次日,有人敲響石門,齊安從沉思中醒來,眉頭一皺,嘀咕道:“莫非是那曹化又來胡攪蠻纏?”
起身開門一看,卻不是曹化,而是統領公羊壽。
齊安馬上換了臉色,恭敬道:“大人,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