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沒教過徒弟針灸。
而且瞧這豬身上千瘡百孔的模樣,也不是正經針灸留下的針孔。
小徒弟膽子倒是大,不單單敢給豬下針,還敢拉起他的虎皮做大旗了,甚至還驚動了大領導。
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那麼些個想法,膽子也太大了。
哦對,聽說她先前還去南邊搶險救災去了,救下不少人,太打眼了。
這個節骨眼上,她一個小孩子家家的,亂出什麼頭?當家長的也不知道護著她點,幸好沒出啥大亂子!
宋瓷不知道她老師攢了一肚皮的意見,但至少會看臉色。
她訕訕笑著賣乖:
“老師神醫國手,一通百通,不用專門學,就會給豬看病,特別了不起!”
拍完馬屁又趕緊求教:
“老師你看看這豬,是不是有在好轉?病情控制住了吧?是不是該換治療方案了?”
尹南風細緻地檢查病豬身上的每一處紅點紫斑,聞言笑看她一眼問:
“你之前是什麼治療方案?”
宋瓷覺得老師話裡含著點嘲諷,又覺得她小人之心了。
畢竟尹老師儒雅長者,寬和仁愛,待她最是親厚,怎麼可能會做出嘲諷這種失禮的事情?
“我就是給豬扎針,把體內的病變組織細胞弄出體外,類似於開刀手術摘除壞死部位的原理吧?
然後初期注意補充糖鹽水,儘量多灌綠豆水解毒清理腸胃,後期又加了些補血的食材進行溫補。
外面的話注重衛生護理,勤拿石灰水給豬洗澡以及清洗豬圈;這裡通風不用額外注意,但我有叫注意保暖,沒有一味弄涼的給豬緊急降溫。”
宋瓷想了想,點頭:
“差不多就是這樣。”
尹南風注意聽著,手裡檢查都停下了,充分表明了對徒弟這個萌新小同行的尊重。
“豬瘟本來也無成方可循,你這樣嘗試,也說不上對錯。就目前進展來看,還是有可取之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