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安五官做作地擠在一起,小聲喊疼:
“放手,疼!沒喝多少,就陪了一杯。哎你再不放手我可反擊了啊?”
宋春安抬起爪子,作勢反擊。
李勝男臉紅地啐他一口,罵聲不要臉,扭過頭去不理他。
宋春安嘿嘿笑一聲,欠欠地說一句“跟自己媳婦兒要啥臉呢”,拉起毛巾被搭上自己肚子,藉著遮掩湊上去摟住媳婦的腰,滿足地嘆口氣。
“媳婦兒,咱倆好好的。”
李勝男想掰開他的手一僵,緩緩落在他手背上,輕輕嗯了一聲:
“還有咱們寶兒。咱們一家三口,一個都不能少。”
宋春安把她的手蓋在掌下,手指一擠,跟她十指相扣,握得緊緊的摟在她腰間,心滿意足地說:
“睡吧。”
那頭面壁思過的宋瓷嘴角彎了彎,徹底放鬆了神經,呼吸也逐漸沉起來。
一覺睡得很沉,哪怕很快被叫起來,也不覺得昏沉睡不醒。
大隊長抱著福寶小侄女,領著宋春安繼續上東邊和北邊的山頭轉悠,找打井的地方去了。
李勝男則沒有那麼好運,跟著生產小組打井去了。
好在大家都很承宋春安的情,對她也很照顧,把本小組記工分的輕省活計交給了她。
誰叫人家學歷高,是高中生呢。
李勝男也不白待著,態度特別好的跟組長有商有量,幫忙分配協調生產小組的勞動協作;
避免勞力的浪費不說,還提議設計了幾個簡單的槓桿滑輪裝置,大大節省了從井裡往外運土的動力跟時間,得到大家一致好評。
李勝男表面謙遜地接受了大家的表揚,心裡頭卻一個勁暗叫僥倖。
還好她家寶兒聰明,臨走前教了她幾句。
她原樣照搬過來,這些勞動經驗豐富的老大哥們一下子就聽懂了,還真的給做出來了!
這功勞按在她頭上,她有點虛。
她家寶兒說類似大車軸跟轆轤的原理,這話她聽懂了,但好像又沒懂。
可為啥其他人都懂了?!
她還必須得要不懂裝懂,生怕別人來細問她到底是啥原理。
啊啊啊她怕死了!
書到用時方恨少,好想回去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