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李勝男要炸，宋瓷忙皮皮笑著哄她：
“媽最好了。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
李勝男眼裡有了笑，一指頭點在她腦門上，叫她快喝，馬上該吃晌午飯了都。
宋瓷灌下一大碗麥乳精水，精神飽滿地起床穿衣洗漱，這才發現，自己的精神力又有所提高。
她聽著東廂房裡頭的動靜，眉毛越挑越高：
“媽，我二大爺早上去縣城趕黑市了，他有啥好貨去賣？”
李勝男吃驚地睜大眼，反應了一下，就板起臉，朝她屁股蛋上輕輕拍了一巴掌。
“才叫你不許亂用你就不聽話！是不是想捱打？人家做什麼，和你有半毛錢關係？要你關心！”
宋瓷臉騰得紅了！
媽呀這個懲罰方式好羞恥，她居然被打屁股了，救命啊！
“媽，媽你冷靜，我就是想試試本事還在不在，對身體有沒有影響，不小心聽見的。”
李勝男運運氣，把她翻過來坐好問：
“那有沒有影響？不許瞞著我。”
宋瓷舉起三根手指頭：
“我對燈發誓，我現在特別好，身上一點毛病都沒有，本事還長進了。媽你說這是不是就叫做，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付出總有回報的，我的頭沒白疼。”
李勝男白她一眼，拍掉她舉著的胳膊，眼不見為淨。
“你就胡說八道吧，小心哪天把自己折騰成個傻子了，連吃好東西都不知道搶。”
這後果有點嚴重。
宋瓷腦袋立馬搖得跟波浪似的，拍著小胸脯保證：
“那不能！為了以後能多吃好吃的，我也會悠著點的，不到萬不得已，堅決不冒險！”
“沒有萬不得已！”李勝男強調。
宋瓷點頭如啄米：
“沒有沒有，您說了算，都聽您的。”
“小油嘴兒。”李勝男又點她一指頭，臉色終於多雲轉晴。
疊好鋪蓋掃了炕，又把閨女換下來的髒衣裳拿走，準備拿出去洗，李勝男到底憋不住又問一句：
“你二大爺真上縣裡趕黑市了？”
宋瓷立馬點頭，湊過來跟媽說八卦：
“我聽得可清楚了。二大媽罵招弟姐喪門星，連個男人都抓不住；罵來弟姐礙事，叫滾一邊兒去；罵盼弟姐不要臉，成天想著勾男人，送上門都沒人要。”
李勝男咳一聲，臉色不咋好看：
“這些都不是好話，不用學給我聽了。”
宋瓷哦一聲，跳過這一趴往下說：
“總之就是二大媽罵人，盼弟姐還捱了好幾笤帚杆子；
她就頂嘴說，還有本事能發財。只要她爹賣了貨回來，有了本錢，她就能做起大買賣，以後給二大媽把金山銀山都給搬家來。
二大媽好像是信了，沒再打她，叫她們趕緊幹活，縫完家裡的被子，還要給她們姥家拆洗縫曬的。
然後小寶哥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被套裡頭滾來滾去，盼弟姐一針扎到他肉裡，這不，正在嚎呢。”
李勝男聽著閨女轉述，跟看現場似的，嘖嘖兩聲，不屑之意溢於言表。
“可別跟你二大媽學。兒子慣得不成樣子，閨女也都養得跟自己離了心，以後有的她受的。”
宋瓷嗯嗯點頭，拍了親媽幾聲馬屁，還忍不住好奇問：
“二大爺到底去賣了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