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安放下筷子，嚴肅地看過來。
李勝男說了句什麼，大概是鍛鍊閨女獨立社交能力之類的話吧，總之把人勸住了，沒立馬跟著過來。
那桌客人以為她認生，不以為意，又招招手示意她靠近一點，稍微提高了點聲音說：
“小朋友別怕，我們不是壞人。咱們見過面的，你登報的那張大合照，裡頭就有我，記得嗎？”
外邊坐著個秘書模樣的人，看著很眼熟，先簡單拉拉關係，又指著對面紅光滿面的領導說：
“叔叔好，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她離他們一米距離站定，脆生生問。
這個距離算是正常的社交距離，但是放在飯館這個特殊場合，就顯得有點遠了，意味著防備和疏離。
宋瓷禮貌地點點頭，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蔡副縣接過話頭，笑容可掬地說：
“宋瓷小朋友，你雖然不認識我，但我已經認識你很久了。你給咱們縣裡爭光了，很不錯！
“這是我們蔡縣長，主要負責縣裡文化教育這塊兒，有事跟你說。”
蔡縣長連忙擺手，強調：
“副縣長，副的。”
“您過獎了，我沒有您說的那麼好啦，都是導演教得好。”
蔡副縣眼底閃過一抹訝然，隨即笑開，顯然更適應這種有捧哏的交流方式，連連點頭誇道：
“喲，還挺謙虛。小小年紀，不驕不躁，你家裡把你培養得很好嘛。”
劇組那邊忙完了？跟爸爸媽媽出來玩的？呵呵，看見你這個精氣神兒，我就明白楊導演為什麼獨獨選拔上你，確實出色！”
蔡副縣張嘴就誇，大拇指挑得高高的，半點瞧不出虛偽客套。
宋瓷做個羞澀的表情，不好意思地說：
有意望了那邊坐立不安的宋春安兩口子一眼，蔡副縣也稍稍提高聲音，說起正題：
“宋瓷小朋友，既然你上一份工作已經順利完成，那麼，再交給你一份新的任務，敢不敢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