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安一副說書先生的口吻,叫人聽了就不能信,還得捧場地附和兩句,很有幾分尷尬,倒是沖淡了剛才的驚訝。
宋春安興致一來,又接著吹:
“再往下數就得說我大哥。好傢伙那也是正經上過戰場流過血的,就是得保密,不好到處說。”
你說的夠多了。
導演臉都快笑僵了,求助地看向宋瓷。
快攔一攔你爹,並不是很想聽,念得頭疼。
宋瓷憋笑,又叫爹繼續過了把嘴癮,這才適時插口:
“導演還拍嗎?什麼時候吃飯?爹你餓不餓?”
她爹天不亮出門賣貨,回來倒頭就睡,到這會兒粒米未沾牙的,該餓了吧?
宋春安頓住,對上閨女關切的目光,心中熨帖。
“也到吃晌午飯的點了哈。”
導演知機地說:
“再補倆鏡頭,很快。各部門準備,張靜過來補妝!”
劇組重新活過來。
宋瓷攬著她爹的脖頸,踮起腳尖湊他耳邊說:
“爹咱不吹牛行不?我剛才愁得差點露真本事了。”
宋春安不自在地輕咳一聲,眼神有瞬間飄移,隨即理直氣壯起來。
“咋能說爹是吹牛呢?我閨女就是棒,誰都比不上!”
宋瓷見他毫不悔改的模樣,死心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還能打他一頓不成?
就這樣吧。